“我曾经给你请过国学老师,如果你认真听课的话,应该会记得晋惠帝这个人。”
颜生说:“说何不shi肉糜的那位皇帝吗?”
“对,”苏昱说:“就是他。”
颜生不明就里:“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有的,”苏昱笑了,他说:“晋惠帝先天痴傻,zuo了天zi,对国家一dian好chu1都没有,所有人都看得chu,他的父亲当然也看得chu。所以一开始,他没打算叫晋惠帝继位,而是想立另一个儿zi为太zi,只是还没等有所行动,就被杨皇后劝阻了。”
“晋武帝非常不解,因为他打算立的那个儿zi,也是他与杨皇后所生,在他看来,都是亲生儿zi,让一个心智正常的zuo皇帝,明显是更好的选择,”说到这里,苏昱停了一xia,问:“你知dao杨皇后是怎么回复的吗?”
颜生轻轻摇tou。
“那时候,朝野中立晋武帝之弟为皇太弟的呼声很gao,”苏昱声音舒缓,继续dao:“杨皇后说,立储应从嫡长,这是自古传xia来的法理,假使皇帝先行破坏掉这个规矩,立次zi为储,开了先例,那他日皇叔是不是也会生chu这样的心思?于是,晋武帝就打消了立次zi的念tou。”
颜生听明白了。
族老们不在乎一两项小规矩,但是他们在乎这种对规矩的破坏,这样的kouzi不开则已,一开或许就不可收拾了。
主家和分家本shen就是相辅相成的,要是为了这些事qing生了龃龉,未免得不偿失。
“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想对这个家族jin行大刀阔斧的整改,只是被你祖父拦住了,那时候觉得他太中庸,也太保守,可现在想想,那其实是对的。”
苏昱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温和笑了:“颜颜,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几个分家的族老都来了,少数没到的也是因为shenti原因,实在不能远行,或许是因为知dao苏家的老规矩,家眷里没几个嫁jin来的媳妇,倒是有不少跟颜生年龄相仿的小jie。
颜生在国外长大,对于叔叔伯伯姑姑阿姨之类的称呼一tou雾shui,好在来的人都是爸爸这边的,只堂不表,看见比自己大的就叫声堂jie,觉得比自己小的就叫堂妹,倒也还过得去。
家祭开始的前三天,确定会chu席的苏家人就到齐了,后边来的多半是客人,打起交dao来也没那么辛苦。
大家都是一个姓氏,比起外人来终究是亲近的,几个族老带了孙辈过来,颜生也不好不给面zi,各自分派了事qingzuo,苏昱对她这zuo法很满意,笑容里也带了dian赞赏的意味。
十二月的泉州不算冷,老天爷也赏脸,这几天气温尚可,颜生穿shen黑se小西装,里面加件白se衬衫,清新优雅中多了几分英气。
六房的苏景跟颜生一起在外迎客,家世使然,他见过的mei人不少,即便如此,第一yan看见颜生时,也被惊艳的好久说不chu话来。
“真是漂亮,”他笑着说:“谁要是娶了你,那才是有福气呢。”
“谢谢,”颜生毫不客气的收了这句赞mei:“我也这么觉得。”
苏景也是在国外长大的,许多观念跟颜生ting像的,年纪相仿,能说到一起去,几天xia来,倒是熟了不少,这天xia午他们刚说了几句,颜生就见他看着一个方向笑了,心里正有dian纳闷,扭tou一看,就见到了钟阙。
钟阙会来,一dian也不稀奇,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