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在纽约有座场，有两匹还是颜生自己挑着养的，现在有了闲暇，两人换了衣服，一块去骑。

“那这个呢？”

晚上有一场佳士得举办的拍卖会，她们都收到了邀请函，吃过晚饭去更衣室换了衣服，一起过去了。

颜生低看了介绍，是一尊来自十四世纪的尼泊尔鎏金铜佛像。

秋冬季发布会结束了，颜生却不打算立即回国，她之前虽然在苏黎世见过乔治娜，但因为赫伯特和霍华德这两个不速之客，她们其实也没能坐来好好说会儿话，好容易两个人都有空暇，约着四走走，也是非常闲适的事。

天气晴朗，风有冷，但并不是不能承受的温度。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乔治娜微笑着说了一句，颜生正在等待文，她却一甩鞭，扬长而去：“东方人不是还有另一句话么，笨鸟先飞。”

“想啊，”颜生最会哄人了：“不见你一面，晚上都睡不着呢。”

两人黏黏糊糊的说了会儿话，倒是甜蜜，姜安看时间，也没再拖，虽然心有不舍，但还是挂断通话，着她赶紧去睡。

算是接受了这说法，他刚才在洗，拿纸巾手，问她：“想我了没有？”

佳士得大分拍卖都是对外开放的，只有秋季度的现代艺术场和当代与战后艺术场实行邀请制，严格限制场名单。

“东方人有一句话，叫命里有时终须有，”颜生摸了摸那匹荷兰温血脖颈上的长，慢悠悠的说：“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用尽心机也得不到，虽然有些悲观，但在某些时候，还是很有理的。”

“这对你可不太公平，”单轮品相，颜生挑的这匹要比她乔治娜那匹好些，她说：“要是输了，你可别后悔。”

秋后大概是拍卖行最忙碌的时候，但即使如此，颜生跟乔治娜到了之后，经理还是专门过去打了声招呼，这一行的，人脉比什么都重要。

她嘴巴甜起来，真跟抹了蜜似的，姜安知她是在说俏话，但还是忍不住笑了：“换了个新地方，没人追你？”

这是句微妙的讽刺，既揶揄着说了凯瑟琳，又蓄的指代她自己和安东尼奥的关系，乔治娜听来了，报以一笑，转了话。

她们从小开始接术，算是个中手，乔治娜占了先机，颜生占了利，平分秋，一起到了终。

“不提这些扫兴的事了，”她笑着说：“我们来赛一场吧。”

“我以为安东尼奥会来找你呢，”乔治娜挑了匹温驯的利扎，背上漫不经心的说：“没想到过了三天，却连个影儿都没见到，哦，凯瑟琳要失望了。”

工作人员恭敬的送了本册过去，颜生拿着翻了翻，也没发现有什么兴趣的，倒是乔治娜，兴致的翻开一页给她看：“这该是来自东方的古吧，你喜吗？”

“也没人约吗？”姜安调侃她：“怎么回事，魅力降了啊。”

颜生想起安东尼奥也在纽约的事儿，再听他说这话，就觉得有别扭，然而这会儿她什么都没，倒是不心虚，说：“只要你喜不就好了吗？理别人什么。”

颜生说：“目前还没发现。”

“我又不是佛教徒，”她笑着摇：“印度和中亚地区的人，大概会想要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