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费劲地说着话，黎然小心翼翼地贴着他的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话。

黎然心中微动，不知是怜悯还是别的什么。他心不是没有疑问的，据那些家仆说了，面前这个看起来还小他几岁的青年轻轻松松地便制服了对方，还吓走了贺戾。又这样好手的青年却莫名地现在此，实在是令人奇怪。

唯一活着的这个，小时候还和他一起掏过蜂窝。

“杨大.....”他提到了另一个已经死去的侍卫，神里忽然多了一丝动摇，“竟是杨大把那些人带来的.......他和那些盗约定了分赃......那时我躺在地上，听得他和贺戾的对话――贺戾不愿分他两成......便把也他杀了――咳咳咳咳咳！”他说着，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嘴角了鲜红的血。

“黎然，你说我这一生怎会如此不值

黎然着急地叫着大夫，床上那人费劲地摆了摆手，“我知.......我已经不行了”他糊地说着，左忽然刷地了一行的泪，滴到了黎然的手背上。

这里多留一段时间？”他那双漆黑的眸直直地望着黎然的睛，不卑不亢，说话的神带着些少年气，单纯且自然，他解释“我暂时还不知自己该去何。”

对方失血太多，现在还吊着一气，全凭了一气。

黎然轻声地走到那人的床前，似是怕惊动他。

但他莫名的到，或许，他难以在这样的的目光说半句拒绝的话。

“大人.......”他开，“看守金库不利.......实在是、实在是我的过错――我没能、没能.......”磕磕绊绊，都是在讲着自己的后悔和没早发现时态不对的愚蠢，来来去去的自责着。

黎然，“今日已是十分激了。”

那几个看守金库的侍卫都是黎然的心腹，几乎都是和他一同长大的。

萧冥诚恳地了谢，“若是城主大人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所为。”

黎然几颗便放了手中的酒杯，跟萧冥告辞，来到了醒来的侍卫床前。

床上的人脸上都缠满了纱布，只了小半张脸和左，看到黎然的脸，便抬起了手，艰难地动了动，示意他靠近了一些。

在黎然去之前，大夫在卧房外便告诉他，仅剩的这个人，亦是撑不过今日了。

后者凑了过去，坐到了床边。

黎然听着这些话，又想到了方才大夫的话，心如同针刺，却只能伸手在他肩轻拍安抚着，中一直说着，你已经到最好了。

“我只是放不我老婆，和我那还没世的孩――”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你是知的――我从小便是个孤儿......我实在不甘心啊.......我的孩怎么能没有爹爹？咳咳咳咳咳咳！我不甘心――”他忽然像是着了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膛剧烈地起伏着，泪不断地往掉着，声音激动地着。

他家里只有一个怀孕七月的老婆，家仆不敢贸然去通知，怕惊了胎气。

黎然了，“我也早有这样的想法，即使你一直如前些日那样躺着，亦是要一直留着你的。”

两人说话间，小厮又过来传话，说唯一活着的那名侍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