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瘦削的形，让人凭空产生一种发自心底的怜惜。

晏青时注意到穆书凝在最角落的那把椅上已经睡沉了，他轻叹一声，随手扯过一条毯轻手轻脚地盖在他的上。

这艘灵船是晏青时炼制来的，那自然也是他在控着，而现在晏青时尚在修炼……难不成，是他修炼的时候了什么问题？

翌日，天光大亮，灵船平稳地飞行着。

灵船现在这般剧烈颤动，恐怕是纵灵船的人了问题。

穆书凝面一变：“不对！”

罗渚倒一凉气，心里忍不住就有些发酸。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需要付一些代价才能看清楚自己的真心，这个代价或大或小，有的可以挽回，有的已经无力回天，罗渚觉得，晏青时他无疑是幸运的。

察觉到对面有了动静，罗渚抬，看见穆书凝醒来，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开便：“晏掌门在间修炼，如果你要找他的话，先等一等。”

穆书凝倏然站起，同时灵船又是猛地一颤，他险些没有站稳，急之中抓住扶手才堪堪稳住了。

这话一，外面“轰隆”一声巨响，右侧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整个灵船向□□斜，椅床榻一堆乱七八糟地全往穆书凝这一侧去。

灵船的上，打算闭起睛歇息一会。

罗渚也站起来，为了避免摔倒，也学着穆书凝抓住扶手，神微变：“怎么回事？”

穆书凝拧眉：“灵船现在是在由谁控？”

罗渚刚要说什么，整个灵船忽然剧烈一震，把穆书凝没说来的话给震碎在了咙里。

穆书凝神一滞，他：“罗渚，你想多了，我没有在找谁……”

穆书凝的睡意渐渐退去，他睁开，发现上被盖着一条薄毯，手脚都是的，但脖因为长久一个姿势有些酸，他“嘶”一声，动了动僵的脖，意识扭去找人。

“什么不对啊？”罗渚朝穆书凝大喊着，整艘灵船倾斜，飞行自然也就颠簸，忽上忽，摇摇坠，生怕把他们的心

他紧靠着灵船，稍微轻松一些，而罗渚就不容易了，他艰难地与重力着抗争，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囫囵到对面去。

这句话一问来，穆书凝的脸也变了。

晏青时没忍住，抬起手，轻轻抚上穆书凝的脸颊。

罗渚坐在他的对面，面上笼罩着一些愁绪，不用想穆书凝也知他准是在想百里寄越。

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

罗渚偶然间抬起，正巧望见了晏青时守在穆书凝边，中的柔藏不住，也遮不住。

罗渚明显也想到这一层，他双大睁，艰难发三个字：“晏……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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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渚怏怏不乐，他才被百里寄越拒绝，心里难受得要命，自然注意不到自己外的事。

幸好，最后人还是回来了。

穆书凝的脸颊白得冰雪一般，微凉，似是夜深的凉气走了他上所有的度。这种凉意让晏青时忍不住想起万剑峰上自己的密室里面那个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睛的躯，那是没有生气而寒意彻骨的，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那个人能再睁开，不他要付多大的代价。

只有在睡着的时候，穆书凝的眉线条才柔和来，中的清冷淡漠不再溢，他安安静静地睡着，终于卸满的警惕与防备，柔得像是一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