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最难受的自然也要数晏青时，因晏青时没有把穆书凝已经回归的消息发去，

穆书凝垂眸低，笑了。

呸！

楚俞尚有灵力环，往外放血一时半会倒也危及不了他的命。

楚俞像是觉察到极度痛楚，悠悠转醒，可此刻他与疯人无异，觉到痛苦，只知嘲哳叫着，嘶吼破音的嗓音难听极了。

晏青时站在最，俯瞰方，他中的楚俞已经是死人。

祭天广场之上鸦雀无声，在场的这些人几乎都能算得上是楚俞的前辈，他们与晏青时熟识，自然都对这静穹首徒赋予厚望。

楚俞神智不清地躺在祭天广场正中央，粘稠的血将花纹咒语填满，血腥煞气冲天，带给众人一诡异到了极的不适。

穆书凝启唇，嘴唇张合，在说：“这不是正义。”

他所慕之人，把他亲手推万劫不复的境地，他想要的，想说的，都不会有人去。

紧接着，晏青时把灵力加持到声音上：“逆徒知错不改，居心叵测，陷同门于不仁、不义之境，今以其血肉、以其糟躯祭奠天，吾徒楚俞，不死不以祭逝者，不死不以亲人。”

至于通天之后，会有什么现象，还不得而知。

正义有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穆书凝猛地抬，却从晏青时望着他的中看了丝说不清不明的意思。

他穆书凝，这百年来，当过天上仙，受过万人谴，自认为尝遍世间酸辣苦楚，可在平冤昭雪的这一天，却也终控制不住这心绪，笑中带泪，哭中带笑。

晏青时的声音极有穿透力，在整个空旷浩的祭天广场之上来回传播，威严而肃穆。

台上的弟们，全都在看他的笑话。

看见穆书凝的唇语，晏青时瞬间就愣了。

若不是老天又给了他一条命，那这正义是不是就是修真界之耻穆书凝被逐静穹山？

这不是穆书凝想要的正义。

迟到的正义能算是正义？为此，他从神坛跌落，沦落为过街老鼠，他引以为傲的天资被废除，他苦修数十年修来的元婴被生生剖，他的命贱得就像路边塘，这些都算什么？

前一天，楚俞还是个骄傲风光的风云人，他站在修真界的金字塔端，再熬个百八十年，等晏青时厌了，倦了，静穹山派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了，可惜他贪心太多，又没有能够与自己的野心所能匹的实力，最终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

这千百年来，祭天广场真正派上用场的，就这一次。

弟们照，而且还将楚俞的手脚动脉割开，开始放血。

第68章断绝

晏青时就像是在说：“看，本该属于你的正义，我把它还给你。”

可笑他想挣脱，却被祭天广场的法阵牢牢困住，丝毫动弹不得。

晏青时不知何时走到他边，低声：“书凝。”

只可惜，这景，实在让他们说不话来。

楚俞昏迷着，全还不住地搐。

晏青时吩咐弟将他扔到祭天广场的正中央。

跃的火苗，广场地面上则刻满了繁复冗杂的文字和花纹，交错复杂。这些文字和花纹是远古咒法，传闻若是用鲜血将这些花纹填满，血阵开启，便能打开通天之路。

穆书凝站在台之上，看着以楚俞为中心，逐渐蔓延的鲜红血迹，心中却是溢一抹诡异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