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半句话，晏青时的脸直接就僵了：“神魂离，是什么意思？”

楚俞一愣：“师……师尊？”

他似有似无地往“秦昱行”那边多瞥了几，问：“怎么回事？”

晏青时将瓷瓶握在手里，神依旧是飘向穆书凝那边的。

晏青时停来：“可是书凝说他冤枉。”

晏青时没说话

晏青时微微低看他：“陪我走走？”

晏青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现在楚俞回万剑峰的路上。

晏青时：“俞，你还记得你有个师弟吗？”

晏青时的脸没有什么变化，：“昨夜为师小憩，书凝了为师的梦，说他冤枉。”

楚俞抬一看，发现他们站住脚的地方正好是当年祸世现世的地方，楚俞忽然觉有些不安，他抬去寻晏青时，发现晏青时正在看他。

当年晏青时不也是决绝地刑杀了穆书凝吗？怎么现在还……

罗渚想不通。

穆书凝的本命灯在晏青时手里，他只知当年穆书凝没有死，可穆书凝是怎么到大殷当起了国师，又怎么没了元婴，怎么惨死的，他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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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馨乍一看见晏青时脖上有齿痕，立刻拧眉：“怎么回事？”

楚俞：“师尊太过仁慈，书凝当年一错再错的时候，我也很痛心，只是静穹向来对罪人抱着绝不姑息的态度，书凝他虽是您的亲传弟，可您作为静穹掌门，自然也不该包庇罪徒。”

楚俞没有拒绝。

得到这个回答，楚俞一时摸不准晏青时的想法，他脚步慢了些，看着晏青时的背影。

回到万剑峰之后，晏青时安顿好罗渚，且把穆书凝送回房间之后就请来了周青馨。

晏青时言简意赅：“偷跑山，被人袭击，受伤昏过去了。”

晏青时：“为师仔细想了想，当年的事有诸多蹊跷，若是真如书凝在梦中所说……”

晏青时没有多回应，他摇：“不必我，去看看他。”

“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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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俞疑惑：“师尊是说昱行小师弟吗？”

周青馨明显不相信晏青时的说辞，但他没有问来，在经过晏青时边的时候朝他扔了一瓶药粉。

晏青时：“当年书凝是死在我剑的，即使他真的犯了错，为师也有愧于他，毕竟他是我一手带大……”

晏青时看周青馨那副样，生怕穆书凝上还有什么没查来的伤。

周青馨：“很简单，字面意思，神魂飞外，能不能回来就看他自己的意志。”

周青馨先是给穆书凝号了脉，又掀开他的看了看，眉半天都没有松开。

“他肩膀那里的伤有些严重，新伤摞旧伤，需好好休养，只是……”周青馨拧眉，“他的神魂不稳，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怕一个不注意他就会神魂离……”

楚俞忽然打断晏青时：“师尊，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您大抵是太过思念书凝所致。”

“师尊这是何意？顺尊想说的是穆书凝那个叛徒？”

周青馨知晏青时中的这个他是指在床上昏睡着的“秦昱行”。

晏青时走在前面，楚俞跟在他后面，低颔首，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之才臭了名，接来发生的一切也都是在这个基础之上。

楚俞诧异：“师尊怎么会这种梦？”他注意到师尊对穆书凝称呼了小名。

楚俞心里一惊，表面上勉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