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书凝的心轰地一声像是烟花一样升上了天。晏青时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要他每日卯时去书房，这不就是表明晏青时准备亲自教导他？

晏青时忽然起，带着威压朝穆书凝走去。

即使晏青时没有明，穆书凝也知他指的是什么，便将写意和雷音一齐放到了晏青时面前的桌案上。

夜，穆书凝极为疲惫，可大脑却是亢奋地不停运转着停不来。

“此次历练与在太虚秘境之中完全不同，太虚秘境你面对的是灵兽和一些古老遗迹，而此次历练你将面对的是人心。”

穆书凝被晏青时的气场震得只能僵立在地，竟颤颤巍巍地为保持平衡后退一步。

晏青时忽然伸指，冰凉的指尖指住了他锁骨正中之寸许。

晏青时看见雷音的时候眉一挑，示意穆书凝个解释。

穆书凝刚要实话实说，忽然响起晏青时曾经嘱咐过他让他离玄月毒教的人远一，如今晏青时早就知罗渚是玄月毒教的人，要是实话实说，那大抵就是自己往刀尖上撞了。

等穆书凝到的时候，晏青时已经稳稳坐在椅上等候他多时了。

第2

“是，师尊。”

令穆书凝吃惊的是晏青时这次居然没说什么，他神漠然，双又锁住了穆书凝。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是巨石一般沉沉地砸到了晏青时心房，他瞥了穆书凝一，又收回视线，他从没有想过，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少年，竟是有这么一个简单又复杂的愿望。

到了卯时，穆书凝自然醒来，可这一觉他睡得不安稳，睡了竟然比不睡还累。他了针扎似的脑袋，咬牙爬起来，匆匆洗漱完抱着写意就往书房赶去。

晏青时眉皱着，似是很不赞同。

自从他探寻到晏青时的秘密之后，晏青时对他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最开始的不闻不问到现在的事事上心，这么一来，穆书凝竟然有些无所适从起来。可怜可叹，穆书凝在大殷当国师那四十多年锻炼来沉稳与冷静在晏青时的机关冰室之被他扔得一二净。

穆书凝：“师尊。”

那一瞬间，穆书凝的心狂飙。

穆书凝的声音有些颤，刚才在盛会之上压抑去的心又狂起来。

穆书凝只觉痛裂。

晏青时看着雷音暗紫的刀，不动声：“哪来的？”

约莫到了四更天，穆书凝迷迷糊糊地总算是睡了过去，他睡得不太熟，半梦半醒的，前一片缭乱，他少有地梦见了他还小的时候，与晏青时亲密相时的形。

穆书凝的痛见锋针地尖锐刺来，他有气无力：“是一把地阶品的匕首，勉防用。”

-

晏青时沉：“从明日起，卯时来书房。”

穆书凝心一抖。

晏青时瞬间识破穆书凝打算蒙混过关的意思，：“罗渚？”

让它蒙尘的可能。”

穆书凝紧张得差一气没上来，不由得视线胡乱飘着不敢与晏青时对视。

晏青时继续说：“带上你的琴和你所有能用的武。”

穆书凝犹豫：“弟一个好友送的。”

晏青时掀起看他：“放上来吧。”

说来也是奇怪，上一世，穆书凝敢对大殷的君王怒目而视，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没人敢吱声。可这一世不知怎么的，到晏青时面前他就怂成了包。

“师尊，”穆书凝说，“我想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