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陵音忽的停住了脚步,似乎被她这个称呼吓住了,怔了好一会儿,才淡然地调开视线,只是耳尖微不可察地红了些。
琵琶女也是个风月场上的人,见他带着女伴,便掩唇咯咯一笑:“应是来听小曲儿的。那二位算是找对人了,
家名唤红绡,琵琶最是拿手。”
“也对。”越瑶竟觉得十分有理,小跑两步跟上温陵音,侧首望着他年轻
冷的容颜,低声问
,“可是,为什么是我啊温大……”
温陵音抓到了关键,忙
问
:“他们是何时
现在此的?时间
些。”
越瑶朝楼上抬抬颌,“那几个面相凶恶的男人,也是你们的恩客?”
越瑶一糖呛在
中,无言片刻,才摸着自己的脸颊笑
:“差别这么大?”
丝竹袅袅,笑连连,一片衣香鬓影。这里说是乐坊,其实也不过是一家稍稍
雅些的青楼罢了,男人来此寻
作乐,也有少数的贵妇人会来听听小曲,或是与俊秀的乐师调
一番。
温陵音不置可否,只站在乐坊阶前:“到了。”
“你……”温陵音看了她一,“你恢复女装的样
,他们认不
来。”
两人往阶前一站,立刻有穿着轻薄纱衣的琵琶女笑着迎上来,簇拥着他们往楼中走,
:“二位是来听曲
的还是来消遣的?”
“此番北狄细作对朝中官员样貌和住宅都十分清楚,想必是有备而来,所以门侦查的人锦衣卫最好是不曾
过面的生人,我刚上任,北狄人对我并不了解,合适。”
越瑶被他带着寒意的嗓音冻得一哆嗦,想起正事,这才望向二楼。
叫红绡的琵琶女引着越瑶穿过嘈杂拥挤的人群,自信:“
家的琵琶,比台上那位要好。”
红绡骄傲:“那是自然。”
越瑶女孩儿打扮,但兴致却比温陵音还
,双
发亮兴致
:“你会弹什么曲
?”
那几名虬须的狂汉
已经上了楼,站在一间厢房外张望交谈。越瑶不动声
地一笑,对红绡
:“妹妹,你们的姑娘人
心甜,想必回
客很多罢?”
兄妹不会结伴去乐坊青楼。”
这姑娘倒是坦诚得可,越瑶忍不住勾了勾她小巧的
颌,随即将沾有脂粉香的手指放在鼻端轻嗅,赫然就是一风
的女纨绔,引得红绡红了脸咯咯直笑。
红绡:“保
只有客人说不
的,没有
家不会弹的。”
温陵音相貌俊,但表
很冷,红绡不敢贸然与他亲近,只微红着脸
:“大约十多天前罢,在我们这租了一间上等的厢房,却并不
姑娘侍候,也不听曲儿,
温陵音睛一瞥,越瑶立刻改
:“温郎。”
温陵音显然不喜琵琶女的靠近,眉微微皱起。
红绡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随即撇撇嘴:“哦,他们呀,他们是近几天才来的客人,以前并不曾见过。”
“但我不是生人啊,我在锦衣卫呆了四年有余。”
说着掀开珠帘,笑声和歌声如
般涌来,如
人间仙境。缀着红纱的戏台上,一群轻纱遮面的妖娆舞姬正伴随着乐声翩然起舞,时不时扭腰抬
,朝看台上的客人抛送如丝媚
。
见状,温陵音面更冷了些,对着琵琶女清冷
:“抱歉,我家夫人贪玩,最喜
戏
旁人,还请姑娘离她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