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她的声音有些不稳，耳中轰鸣，只看到温陵音的唇动了动，却不曾听见他说了什么。

“锦衣卫职位如此清闲的么？”沈玹垂看着越瑶，目光宛如冰刀。

开后，东厂的事务又繁杂起来，沈玹常常天还未亮就领着番门缉查，或是在牢中监刑审讯，夜方回，两人极少有这般温存的时候。

越瑶自然领悟到了他言外的驱逐之意，只好对萧长宁：“时辰不早了，臣先回北镇抚司，次再约殿来踏青赏花。”

沈玹慢斯条理地饮了茶汤，“我倒觉得，她哪都不像个女人。”

待自己女孩儿妆扮的模样与穿官袍的模样大不相同，祈求温陵音不要认自己来……

嗓音低沉，占有颇足。

越瑶：“大三岁才抱金砖呢，大一个月算什么？抱板砖？”

萧长宁噗嗤一乐，好笑：“小一个月又怎么啦，女大三抱金砖呢。”

萧长宁倚在他怀里：“行了，越瑶已经够可怜的了。看在她给你通风报信的份上，对她温和罢。”

他知萧长宁胃不太好，喝一杯冷酒都能疼上半日，开之后天气反复无常，萧长宁更是没有胃，他便让吴有福变着法地菜，哄着她多吃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时不时爆发一阵清脆的笑声，直到背后一阵阴凉之气袭来……越瑶转一看，刚好瞧见沈玹沉着脸站在门。

南阁中，萧长宁颇有兴致：“不妨去打听打听是谁家公，有无婚。说起来，你比我还大三岁呢，也该为自己考虑一番了。”

越瑶尴尬地，辩解：“可是，臣那时真的醉了！”

萧长宁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神，而后珠一转，笑：“依本看，你脆将错就错？”

萧长宁将茶汤递给他，忍着笑意小声哄：“越瑶是个女人，你乱吃什么醋？”

萧长宁睛一亮：“哦，动作这么快？是谁家公呀，可要本面给你说个媒？”

越瑶憋了半晌，：“不用了，臣已经知他的份。”

“……”萧长宁张了张嘴，“所以，你调戏了你的新上司？”

沈玹轻拧的眉松开，中的冷意也淡去，缓步在萧长宁边坐，：“不愿你对旁人笑。”

越瑶咳一声：“他就是昨日上任的锦衣卫新指挥使，温陵音。”

萧长宁有些不舍，但又怕耽搁越瑶的公务，毕竟新上任的指挥使似乎很不好打交。

“不不不！”越瑶连连摆手，掩饰似的端起案几上的糕茶汤一饮而尽，因喝得太急而险些呛住，捂着嘴，“当时在他怀里，他跟块木似的一言不发，如此不解风如何过日？臣还是喜温柔些的男，况且，他比我还小一个月呢。”

越瑶走后，萧长宁重新给沈玹煮了一盏香四溢的茶汤，朝他招招手：“不开心？”

萧长宁被她逗得肚疼，趴在案几上笑得直不起腰。

“给本炖一盅粥便

回过神来时发现温陵音正在看她，神考究。饶是脸厚如越瑶，也是有些心慌尴尬的。实在受不住那目光，她只好着向前行礼：“卑职锦衣卫北镇抚司抚使越瑶，见过指挥使大人！”

沈玹搂着她的腰，微微加重了掌力，问：“午膳想吃什么，让有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