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若是本gong遇见的不是沈玹，若是本gong死在了这场可笑的联姻里，你会如何？”

“对不起，阿jie。”

萧桓与萧长宁一样，打小就ai哭，此时yan泪更是止不住，连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chou噎，也不知是真qing还是假意。他飞快地抹了把yan角，抬起湿红的yan来，一字一句认真dao：“朕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也绝不能心ruan，偏信与仁慈是帝王之大忌。所以阿jie，朕不为自己zuo过的事辩解，但朕会补偿你，朕已经在想法zi让你离开东厂……”

萧长宁‘哈’了一声，如同看傻zi一般看着萧桓，嘲讽dao：“当初你不guan不顾地将我送去东厂，如今又自作多qing地要让我离开沈玹，自始至终，你可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萧桓失神地看着她，似是不明白她的愤怒从何而来，喃喃dao：“阿jie，回来不好吗？”

“不好。”萧长宁斩钉截铁，“本gong已经回不来了，就像你回不去那个天真烂漫的曾经。”

第45章饮雪

萧桓好像明白了什么,神qing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他xi了xi鼻zi，迟疑片刻,方不甘地问：“是沈玹胁迫了你吗？他威胁你留在东厂zuo人质？”

萧长宁坦然地迎向萧桓探究的yan神，“没有谁威胁本gong，是本gong自愿留xia的。”

“可他是个太监！”萧桓稍稍bagao了音调，脸上说不chu是震惊还是担忧，双手撑在案几上倾shendao，“纵观古今,历史上哪个权宦能有好xia场？阿jie，朕现在掌权了，不能yan睁睁看着你……”

说到一半，萧桓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好像意识到了不妥,劝阻的话到了嘴边,最终只能化作一声苦笑，垂着湿run的yan睫落寞dao：“朕也伤害过阿jie,所以,朕已经没有资格劝阿jie了,对么？”

萧桓毕竟是萧长宁亲手护大的弟弟,此时见他像是个犯错的孩zi一般黯然liu泪，她终究不忍，放缓语调，轻而认真地说：“皇上是本gong唯一相依的血脉至亲,当然有资格规劝本gong。不过,选择权终究在本gong手里,皇上可以规劝我，却不能左右我。”

轻飘飘的一句‘血脉至亲’落在心间，却比耳光落在脸上要来得更痛。对于萧桓来说，面前的阿jie好像什么都没变，依旧包容慧min，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变得洒脱而豁达。

她知dao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甘愿承担沉重的责任，踏着荆棘铺就的dao路一往直前。

“皇上查沈玹，是要动他吗？”见萧桓久久不语，萧长宁chu声询问，yan中一派清澈淡然，如一泓gan1净的秋shui。

萧桓抬起tou来，带着鼻音问：“朕不该动他吗？”

“他帮了你。”

“可他也恶贯满盈。霍骘败了，太后倒台，满朝上xia都要看他东厂的脸se行事，天xia只知有沈玹而不知有帝王，岂非可怕？”

顿了片刻，萧桓继而dao：“阿jie，朕睡不安稳。朕以前坐在金銮大殿上，帘前是沈玹，帘后是太后，每次上朝朕都战战兢兢，看到朝中忠臣不断地被贬谪、被liu放、被杀死，可朕什么zuo不了，就像是一把刀明晃晃地悬在touding，不知何时就会掉落xia来。阿jie，沈玹比朕qiang大，比朕威严，有这样一个人终日守在朕shen边，朕如何能安心？”

萧长宁叹dao，“如今有本gong在东厂守着沈玹，你也不能放心么？”

“正是因为阿jie要留在东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