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等待萧桓发落。

很快有gong婢呈了茶dian上来，萧桓亲自捧了一杯茶shui递给玉蔻，温和地笑问dao：“姑娘是河nei人？”

玉蔻双手接过茶盏，答dao：“回陛xia，是。”

萧桓继续dao：“姑娘立了大功，本该重赏，朕寻思着封姑娘为乡君，允你回河nei置办宅邸奉养双亲，如何？”

这个恩赏对于区区gong婢来说，实在是太重了些。玉蔻飞快抬yan看了萧桓一yan，又很快垂xiayan去，平静dao：“nu婢双亲皆已故去，贫寒之人，不敢受此大礼。”

“抱歉，朕不知姑娘双亲仙逝。”萧桓眨眨yan，似是平常闲聊般追问dao，“那夜太后gong变，姑娘tingshen而chu制服太后时，曾提到过一个心上人……姑娘不必介怀，朕并无恶意，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姑娘。”

萧桓顿了顿，好奇dao：“那夜你说自己的心上人是死于太后之手，故而才舍命刀挟太后，以此为han恨九泉的心上之人雪恨。朕gan动于姑娘与那不知名男zi的qing意，便让人查访了一番姑娘的心上人是谁，结果却让朕十分不解：姑娘的心上人，叫沈七……”

听到这，玉蔻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抖，茶shui在杯中dang开层层涟漪。

萧桓似乎并未注意到她这个小小的失态，仍是满目疑惑，一派天真dao：“可据朕所知，沈七乃是东厂提督沈玹之旧名，而沈提督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请问姑娘，何来死于太后之手一说呀？”

东厂nei。

萧长宁的满腹疑惑一dian也不必自家弟弟少。她盯着沈玹，像是不认识他似的，恍惚dao：“本gong一直以为，沈七是你的旧名……”

她停顿了一会儿，显然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我想起来了。越瑶说过，七年前司礼监的沈七侍奉父皇chugong秋狩，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难dao，从秋狩回来之后，你便与沈七对调了shen份？”

说到这，萧长宁tou疼地甩了甩脑袋，思绪打结，懵懂dao：“可如果你不是沈七，那真正的沈七又去了哪儿？”

那绝对算不上是mei好的回忆。

沈玹长眉微微拧起，眸光冷了xia来，片刻方dao：“他死了。”

“死了？”萧长宁一愣，神qing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她伸手抚过沈玹脸颊的轮廓，指腹停在他凌厉的眉yan上，轻声dao，“所以，你取代了他，替他ru了gong？”

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萧长宁dao：“可是，你是如何zuo到的？在你替代他之前，他已经在gong中zuo了三年多的太监，有许多人认识他、见过他，光论相貌……你是如何瞒过所有人的？”

沈玹轻叹一声，凑到她耳边dao：“长宁，沈七与沈玹同姓，还不明白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长宁瞳仁一缩：“你们……”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在静谧的午后显得尤其突兀。

萧长宁一惊，寻声望去，听见方无镜阴柔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十分凝重：“大人，gong中来信，玉蔻被皇上的人带走了！”

第44章变脸

杯中的茶shui已经凉透,掌心jing1致的茶盏冰冷ru骨，凉到了指尖。

大gong女玉蔻垂首而立,碧绿的茶shuidang开丝丝涟漪,映chu她yan中一闪而过的忐忑。

夕阳渐渐收拢了余晖,暮se渐冷，萧桓坐在椅zi上，半张脸隐在阴影中，倒更显得一双眸zi闪着奇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