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祭祀结束，意料之中的大战也并未到来。

林？

几乎同时，林褪去懵懂，目光倏地变得凌寒起来。他反应迅速地刀鞘，飞掠车外。

话音刚落，纷杂的人群中传来梁太后的一声暴喝：“东厂提督太监沈玹意图谋害天和皇后！来人，给哀家拿他！”

接着，百官拥送帝后夫妻二人正殿拜祭萧家先祖灵位，章程有条不紊地行着，萧长宁的心弦也绷到了极致。

“什么？”萧长宁大惊。她万万没想到太后没有选在祭祀的时候动手，而是在回东厂的途中，在东厂放松戒备的时候杀了个措手不及！

正说着，一武袍的林如惊鸿落地，轻巧地跃了萧长宁的车，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的侧。

正想着，车外的夏绿撩开纱帘，脆声打断了她的思虑：“殿，林役长求见。”

过后，便是繁琐的册封仪式。

林犹豫了片刻，终是抵挡不了枣糕酸甜可的诱惑，以神向萧长宁询问过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捻了一块放嘴里，兴得两只睛都眯成了月牙。

林去而复返，执着鞘的刀坐在萧长宁边，神认真：“锦衣卫在东厂埋了□□，方才爆炸，厂中起了大火。”

可心里隐隐的不安又是从何而来？

“算了，你吃吧，赏给你了。”萧长宁叹了声，无奈地伸手指，将装有枣糕的盘朝林面前推了推。

萧长宁又问：“锦衣卫那边可有发现什么动静？”

萧长宁猝不及防被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朝后仰去，额装在车车上，登时前一阵发黑，晕了好一会儿才觉到声音，顿时，嘈杂的喊叫声如般涌耳中。她勉坐直，茫然：“怎、怎么了？”

“已经到了东厂的地界，太后应该不会再动什么手脚了……”

话还未说完，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震天动地，整个儿京师的地面连颤了三颤。

萧长宁看见林这副模样，心中的阴云也消散了不少，掀开纱帘朝前努力望去，只见街倒退，东厂的楼阁已隐隐可现。

萧长宁希冀：“他……没让你带什么话过来？”

两人大瞪小半晌，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解释：“厂督让我来的。”

萧长宁睛一亮，忙稍稍坐直了，：“让他过来罢。”

一切都太平静了，平静得令人害怕。

“厂督领着其余人在和霍骘对峙。”林将她回绣垫中坐好，严肃，“殿不要乱动，外面很危险。”

林眨眨，一脸茫然。

萧长宁的心已然不在册封大典上。她不动声地环顾四周，试图从太后的脸和锦衣卫的署上找些许危机的痕迹，可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东厂的车上，萧长宁眉紧蹙，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太后真放弃动手了？

“那沈玹呢？他如何了？”萧长宁顾不得隐隐作痛的额角，起要车，却被林一把拦。

太庙正殿四面封锁并无，着实是个最佳的埋伏地。若是锦衣卫在此突然发难，以□□手包围正殿，所有人都如瓮中之鳖无路可逃，只能任人宰割……

林摇了摇，盯着她面前案几上的枣糕看，悄悄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