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辅坦回他：“如何使不得？咱们太后看上去凶巴巴的，其实菩萨心，唯独对容貌有些苛责，这里面有个缘故。

乌苏乖乖跟着去了，杨玉琳当中跪着，良辅和傅达礼立在一旁。

这金砖要先用谷糠煅烧三月，再由工匠细制半年，质地绵密，断之无孔，敲之有金玉之声。”

太后目睹先帝狼狈形状，放声大笑一场，二人竟是不打不相识，就此结成一段良缘。

国师大人方才也看见了，太后着实秀，只是先帝的胞妹大长公主艳冠天，先帝难免目无尘，你猜后来怎么着？”

太后后终于见到了大长公主，自叹弗如，此后又有了皇上，皇上亲近大长公主，太后便对容貌有些不能释怀。”

当年先帝微服南，和一帮青年才俊坐着画舫游湖，品评风貌，彼时太后男装扮相，也在其列。

良辅滔滔不绝，傅达礼已了个噤声的手势，良辅即刻反应过来，杨玉琳膝的毯扔到一边，乖巧地立在一旁。

意识到自己在模样上拖了整个清宁殿的后，太后心颇有些不忿：“乌苏，陪我去换衣裳。”

这是盘金丝银线毯，金打成薄薄的金箔，再细细地割成金线，界西域产的细羊里，再用银线镶边，别提多费功夫了，可这样成的毯，当真又好看又舒服。

杨玉琳吓了一：“这也使得？”

待太后走远了，良辅拿过来一条毯递给杨玉琳：“国师大人，垫着这个，小心跪坏了。”

“太后后，仍是每日同先帝斗嘴，不受规约束，也不喜人称她为娘娘，说里那么多娘娘，怎么分得清呢，淑妃便是淑妃，贤妃便是贤妃，不然直接叫名字也成，倒显得亲近。

良辅又是羡慕又是叹息：“能不舒服吗？国师大人跪的可都是真金白银！

良辅的这个类比让杨玉琳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想要岔开话题，意识摸着膝的毯：“这毯的，好舒服。”

从前是娘娘便这样，如今是太后，越发随，因着这个缘故，阖上都显得有些没大没小没规没矩。

良辅看上去十分开怀：“太后盛怒之，一脚把先帝踹了湖，因是突然发难，随行人反应不及，先帝痛饮了一顿湖方被人们手忙脚乱捞起来。

杨玉琳知晓缘由，大抵明白自己的境还不算太艰难。

杨玉琳一边拿毯垫在膝，一边煞有兴致问：“后来怎样？”

太后沐浴更衣完毕，乌苏端茶上来，她伸手接了，有一搭没一搭地抿茶，看上去似乎在发呆

二人言辞不和，先帝争辩不过，一时气上，对太后的容貌颇有微词。

再说国师大人跪着的这金砖，旁的殿都是用的青砖，只国师大人搬到清宁殿后换成了苏州府的金砖。

良辅说完屈指敲了敲，果然金玉铿锵。

又跪。

先帝看上去虽然常与太后斗嘴，心里却百般重，皇上对国师大人的同先帝对太后的比起来，倒还要退一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