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柴崇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低笑了笑。

小姑娘的血就像是钢筋一样冷地贴在肤上，连细血都如同钢针一般，细细密密，分毫毕现。

“我不是第一次跟你们的人打交。”他的脸上突然显几分疲，“你我不敢说，其他人什么风格我清楚。钱？不杀我灭他们就觉得看得起我了！”

“不会传染，你放心。”臧十一别开，“先别报警，我可以理的。”

动作间他看见了小姑娘病号服的手臂，小臂上的血分明，但不是因为肤的白皙，而是血怪异的凸起。

“这几天失踪的幼崽是你诱拐的吧。”臧十一冷冷地看着柴崇，“包括这对弟，失踪的都是那个医疗组的小孩。”

“你们当时是怎么说的？”见臧十一不吭声，柴崇往前走了两步，“你们说她一定能活来，可最后呢？她死了！死在我的怀里，一一往外吐血！连话都说不来！”

不拿这个信封还好，一拿来，柴崇笑得更夸张了。

“你妻的事我很遗憾。”臧十一不动声地收紧了手臂，“我们会给你赔偿。”

她的声音很兴奋，涂攸的心则倏地掉了冰窖里。

涂攸看向臧十一，朝他递了一个疑惑和恐惧参半的神。

“你就在这里吃糖果，等我们找到你弟弟之后就来找你好吗？”臧十一恍若不见，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然后又掏一小把糖，指了指空无一人的护士台，“去那儿等。”

把涂攸拽过来，接着在西服侧摸索了一会儿，掏来两颗花花绿绿的糖：“是柴犬吗？”

柴崇这是生活压力太大，跑来报复社会？

“你愿意掏你自己的家底去补偿其他人是你的事。”但柴崇没有松手，反而死死地拽住了想要挣脱的男孩，“但那群骗！他们既然

不知为什么，涂攸觉得那个信封有熟。

看见糖果，小姑娘立伸胳膊去抓：“是！”

臧十一没说话。

说着，他从怀里掏了一个信封：“款项这几天才批来，后面陆续还会跟，你没必要这么。”

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柴崇的唇边现了一丝讥讽的笑容。

真闹什么事儿大家等着一起完吧！

“臧先生。”他正准备把手机掏来，背后传来了一个平静的声音。

柴崇牵着个瘦弱的小男孩，一脸镇定地看着他们。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惧，先前那个在涂攸办公室里唯唯诺诺的胆怯中年男仿佛只是套了副相似的壳：“原来涂先生是你的搭档？”

“生病可以在医院治。”臧十一不为所动。

一激动，柴崇手上的力气大了起来，被牵住的男孩发一声惊呼。

有了糖果，小姑娘也不嚷嚷着要找弟弟了，乖乖地爬到护士台里蹲好。

“你也看到了。”柴崇抬，表泰然自若，“他们生病了，需要我照顾。”

“你家老大我给你送回去了。”涂攸紧手机，“它那么小一儿，过几年再来活儿吧。”

“......”涂攸的手都已经伸到了衣兜里，听了这句话没好气地压低了声音，“这可是公共场合！”

“医院？”他反问，“我往医院扔了多少钱？阿瑛活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