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已经过去。

天亮地也比较早，远方的青云交接正缓缓地泛起鱼肚白，城市只有在夜晚才现的五光十在启明星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慢慢退散开来。

刚放到耳边，就听到偏向于气急败坏的容。

他直接黑了脸，毫不吝啬地释放自己的不。

“再则，周超死之前的嫖.娼对象是从你洱馆来。”

微侧过，视线时不时地向卧室瞥去。

晏城压不满，倒也还算合。

还是那句话，这回是怼回去的，哪里有第一次说这句话时的温和与客气：“关劳资屁事！”

，就瞬间把他从看闹不嫌事大的局外人的份转到可能会剪不断理还乱的局人中了。

紧紧衔在一起的时间，他几乎没有给晏城提质疑反驳的机会，微耷拉睫，提醒：“比如，八个多月之前，洱馆涉嫌卖.淫是周超报的案，你也是被诬陷。”

邓川是个暴脾气，晏城脾气也不好。

天南海北的，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似乎还要剑弩张起来。

挂电话前，阿泰也这么说，他难得褪冷静面的伪装，一似的危言耸听：“就怕事没那么简单。”

“我们警察的，在办案时，当然是想通过询问一切相关人员来获取对捉拿真凶归案最有利的信息。”

“当时有人听到你说，找机会非死他不可。”

晏城随意搭在护栏上，俯视着楼被风动的树影，绷紧的颚牵一发而动全似的也紧了紧唇线，好半晌，他问：“警官，这么不客观的意有所指，是想表达什么？”

晏城笑了：“女人不是洱馆员工，所以她要和周超什么，和我洱馆没有半关系。”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声音的。

晏城眯着见证着这些变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话里话外，总觉是在意有所指。

但最终还是要有人先妥协一步的，邓川估计也是对晏城存有偏见才会这样，冷静来后，语气自然也就稍微缓和起来了，“好，还请晏先生明早回帝都合一警方。”

他退后两步，沉声：“据我所知，你和周超有些旧恩怨？”

等这场问话差不多要结束时，越发清醒后好奇心的驱动力越发严重，他多嘴问了句：“凶手是那个女人吗？”

晏城忽然有烦躁，就想找香烟一。

停顿数秒，又说：“警官，我可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

邓川模糊着只回他“还不确定”。

“没什么意思。”邓川神淡淡，然后又似是而非地：“说到底，只是希望你能合调查。”

晏城冷嗤：“我想我随时迎邓警官打电话给我，而不是在半夜三更扰人清梦，再说些危言耸听的话人回去。”

阿泰：“不是，老板，主要现在对洱馆也有影响。”

默了默，又提及洱馆经营的风气问题。

“行了，正不怕影斜。”晏城乐观。

之后，邓川又问了几个有关周超的问题。

好不容易来玩一趟，隔帝都十万八千里远了，还能招惹一事，也真是晦气。

………

阿泰的手机被邓警官拿去了。

立夏过后的白天本来就要拉地比较长了。

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