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不喜叠纸。”

他把这摞歌词竖起来理了理，暴地到屉里，脱了衣服扑到床上，脸埋在枕里想把自己憋晕了赶紧睡觉。

他大步走去，关门前警告温轻：“你把门锁好了，不然我不确定自己半夜会不会来。”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他桌上散乱地放着新载的简谱，是他搜索的各种歌乐谱，想要给温轻听的。最上面放着的是，还是歌词版的，那行字看着就扎心：“我对你有一动心/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有那么一动心一迟疑。”

只是人这种奇怪的生，越是不想去想，越忍不住去想。

“……”

要是时间能倒带就好了，厉海就不跟温轻说那些气话了，简直幼稚的像小学生。厉海着着，又胡思乱想，如果时间能快也好，他就可以看见拒绝了自己的追求、失去了自己喜的温轻追悔莫及的样。

爬起来，从桌上拿过琴，靠着床开始。

“那你喜什么，我给你叠。”

“因为不喜我，所以我什么都不喜？”

温轻还没说完，厉海又打断她：“别多想，我是说我会来拿纸团扔你，我屋里还有一袋青蛙和兔。”

他折走回温轻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声音说：“睡着了。”

雨声淅淅沥沥的，着厉海悠扬的琴声，像是老片里烘托悲伤气氛的专用场景。

厉海不松手，执拗地问了句：“我叠的青蛙和兔你喜么？”

可是如果快以后

大概是这柔和给了厉海错觉，让他以为温轻也像那光一样可以靠近。

厉海也去把自己的门关上，也反锁，也“咔吧”一声。

温轻低声：“不喜。”

窗外的雨敲打着窗玻璃，节奏乱得像厉海的心思，他也不顾自己刚放了“狠话”，也不怕温轻笑话他。

厉海手背在巴上了，快到门边时把屋里的大灯关了，屋一时显得有些昏暗，只有床边那一盏黄的灯，照得温轻整个人都很柔和。

这暴雨像是能洗刷掉那些不开心的记忆，哨，就能雨过天晴。

温轻哭笑不得，他的决裂就像他的喜一样，来势汹汹又让人摸不着脑。

这次他走了，再没回来。

温轻说了句虚话：“喜这种事，勉不来，没觉就是没觉。”

厉海背上觉得一刺，回看，看见温轻把门关上，还有“咔吧”一声的落锁声。

厉海怀疑写词的人是不是偷看他的剧本了。

厉海赌气：“那好，我不缠着你了。”

温轻，走到床边，拧开床柜上的台灯，朝厉海扬了扬巴，示意他从客房去。

厉海都走了，又气鼓鼓地返回来补充：“还有风车和小船！”

温轻一甩，扭看甜甜，用力瞪了厉海一。

他熟悉的的旋律。

“对。”

厉海松开手，满腹委屈：“我怎么了嘛，就这么不讨你喜。”

长夜快过去，天蒙蒙亮。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

她走到门边，关门前探看了厉海的屋，屋没关门，能看见厉海的背影，好像正在稀里哗啦地收拾着什么，温轻怀疑他正把他说的那些叠纸折成团，打算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