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年停话，迟疑地看向谢忱。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这世上也没有几个能伤到我的。”

宋思年颓丧地收回手，“那你直接说，你现在的实力相当于全盛时期的多少？一半？”

谢忱还是不说话。

宋思年抿了抿唇，“但是之前在鬼市那会儿你也说过，现在不是你全盛时期的状态――要是以前，照传闻那个级别，你说你坐在这儿动动手指就能把千里之外那只恶鬼取了首级，我绝对相信。但现在……”

宋思年抬起左手，伸指拇指小心翼翼地比了个短短的距离――

：“我跟他们都不同，你知的。”

谢忱低笑了声，“现在怎么了？”

没听青年语气里的来势汹汹来者不善，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谢忱开：“……各司其职罢了，没什么好气的。”

谢忱瞥一那拇指指之间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不由失笑，“那算少吗。”

“……我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你怎么知的？”

宋思年这会儿正为方才提及宋绝时谢忱的反应而有些没来由地发恼，闻言轻哼了声，“我有嘴巴有耳朵，就不能自己去问去听吗？”

宋思年闻言步伐戛然一停，随后蓦地扭过，狠戾的刀甩了回去――

宋思年沉了会儿，试探地问：“你比全盛时期弱了多少？”

宋思年眯起，“我怎么听说是他背叛了你呢？”

只是乎宋思年意料的，那神里竟然并没有他以为的仇恨或者深恶痛绝的绪，而是……

宋思年表都僵住了，“你……你自己说，到底有多少？”

见谢忱没反应，宋思年有些不甘心，他直接转回走回到谢忱旁。

谢忱无奈的声音从他后追来。

宋思年：“三分之一？”

“我本来以为这是你的逆鳞，提都没再你面前提过，现在看来……你却是好像一都不生他的气啊？”

谢忱：“不及。”

宋思年：“……五分之一？？”

不待宋思年细细分辨，他视线中央的男人蓦地垂了睑，遮住了眸瞳里诸般。

男人的语气里透着一沧桑得近乎悲凉的孤独

“哦？没有几个能伤到你的？那一千年前，让世人都以为你死在他手里了的那个宋绝――他没伤到你？”

谢忱：“如果一定要给一个量级，那百分之一和千分之一之间，更接近一些。”

果然是关心则乱……这种不经脑的话都说来了。

“……”

而谢忱显然绝未想到他会提及宋绝，此时的神复杂而汹涌。

谢忱：“……”

宋思年：“――十分之一？？？”

“这是你查到的？”谢忱有些意外地看了宋思年一，随即哑笑了声，“我还以为，知当年真相的人早就不在了。”

然而话已木已成舟，宋思年又没办法跑到谢忱耳边把那些话再救回来，他只能心虚地看向谢忱。

宋思年：“………………”

“少了这么多？”

空气僵滞了几十秒后，宋思年面无表扭就要走人：“你别想去了――哪儿你都别想去了。”

谢忱：“……”

“……”谢忱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话一，宋思年自己便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