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云翳尤为地重，压得月光和星星都没透半。

晃的，好可。”

宋思年也不动声地看着走正堂来的女人。

小女孩儿一听顿时绷起了肩，手也不自觉地伸去想抓宋思年的衣袖，“哥哥你见过我吗？”

老树：“…………”

白天的时候他还在奇怪，陈老太那样的鬼力大，多半生前灵力气息也非常足；而这样的天赋是可以遗传的，这也是为什么捉鬼世家能盛行不衰的原因。但在

宋思年笑了声：“树啊，你觉得她灵力天赋怎么样？”

看着小姑娘的圈慢慢红了起来，宋思年连忙开：“现在在另一个地方，很快就能回来看你了，而且以后她能更久地陪在你边――你不需要替她难过，知么？”

宋思年：“那过世的时候，你在她边看见她了吗？”

女人化着致妆容的脸上没有表，像个雕塑，得透着香火味儿。

老树：“……我也从来没见过灵力天赋这么棒的孩，主人。”

“嗯，囡囡，你想知的事的话，哥哥问你什么你就要答什么，知吗？”

宋思年：“你以前见到过像哥哥这样的存在吗？”

宋思年：“……”

“在好起来之前，哥哥会陪在你边，但是有别人在的时候，还是要装作看不见，知吗？”

临近傍晚，陈老太家的女儿陈耀瑶乘着一辆锃亮的黑轿车，姗姗来迟。

在诡异的沉默里，宋思年目视着老树把自己绿的芽芽儿一不好意思地蜷了起来。

宋思年：“嗯，我见过。”

囡囡犹豫了，似乎有些不愿意提这件事，但是在宋思年的目光，她还是小声地开了：“有……他们都比哥哥看起来吓人很多，还有血淋淋的……但是别人都看不到，他们都说我说的是假的，让我别乱说，还会说我是疯、不净的……”

“真……真的吗？”小姑娘圈通红地看着宋思年。

“好重的灵力气息啊……”老树压低了声音叹。

“……”

“没有……”小姑娘有些难过地摇了摇，“我那时候在学校，回来以后才发现倒在家里、我怎么叫她都不醒……”

“我叫陈囡囡……是给我起的名字。”

宋思年站在黑棺木旁，正堂的灯火阴翳里，看着那穿着黑长款大衣的女人一路走来。

陈囡囡：“后来我就装作看不见了……这样大家就不会笑我了。”

――

陈耀瑶门时，来家里凭吊的客人早都散去了，空旷的院里只充斥着四野的风声，四只白烛撑起一方黢黑深沉的夜空。

宋思年：“当然是真的，哥哥跟你保证。”

女孩儿目期盼，“那她……也变成了哥哥你这样吗？我是不是还能见到她？”

“嗯，我记住了。”

“好。”小姑娘破涕为笑，“我都听哥哥的。”

宋思年无声一叹，“是他们不懂，不是你的错。”

宋思年有些奇异地盯着小姑娘，“你叫什么？”

宋思年这才把注意力放回到女孩儿上。他伸手去，在女孩儿的很轻柔地摸了摸，“你很想吗？”

小姑娘用力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