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遽然飞一，击中剑，力的一阵震动，竟将齐明秀的手震开剑柄，长剑也随之弹飞，和一枚普普通通的腰牌一同掉到尺许外。

连齐看了渊澄前，曲同音大跨一步，迅速从他怀中将画取，用力撕扯，不一会儿一方缣帛四分五裂。

渊澄缓缓伸了手，作讨回的动作。也许他不知画上是谁，但这东西是他的，他藏了许久看了许久，有了一种护犊的意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齐明秀然变，手中一紧，提剑破空刺。

齐明秀自幼习武，登基之后虽有疏忽，但底仍然扎实。

“皇上许是误会。世上不会有这种忘记所有唯记一人的毒。”

只见剑空中一晃，曲同音就被震偏倒地，剑锋急转直，连齐以护主。齐明秀本就有取主仆二人命的心思，如此正好一剑解决。

渊澄迟眉钝，没作反应。三人都注视着他。

齐明秀冷哼一声，“这才是他该死之。”

齐玦没接话，看向一旁，面如纸白的连齐，木讷地拼凑缣帛的渊澄，还有跪在渊澄前面将他挡得严实的曲同音。着血散了发，各自狼狈，不忍直睹，“连齐伤势不轻，皇上让他们跪安吧。”

“不行。”齐明秀断然拒绝，不容置否。

齐明秀日渐淡的执念，再次如火燃烧。

二人大骇，连齐忙将渊澄拽倒，曲同音闭了拦在前，势要替死。

齐玦冷峻的脸上微微一笑，“皇上可想过，杀了王爷，天人如何说，你不怕落个兔死狗烹的骂名？”

自己，偏偏死了两年的人他还记得。”

齐明秀心微震，齐玦仿佛厉斥他的神和渊澄不同，多了一种杀伐果断的凛冽，久经疆场统治万军的肃杀之气。

曲同音沉片刻，暗暗咬牙，只能赌一把。他站起，低问连齐，“画在哪？”

如是可恨，如是叫人嫉妒！

奉送毕生温柔将其刻了骨血，何须终为时间消磨的记忆来承载。

“敢问皇上是否相信谣言所传？”齐玦无所避忌地直视他，继续问。

皇帝早些年在群臣多番谏之立后纳妃，曲同音以为他心中那份逐渐随之消减，没想到还是这般难以释怀。

齐玦闷回，“皇上万乘之尊，这等事该由微臣动手。”

“朕、不大信…”齐明秀十足的底气去三分，“可这种传言不是第一次，免不了有人信以为真，以此大文章，到时可不止是谣传而已了。”

齐明秀闻言霎时脸一沉，他似乎想错了，自己的亲舅舅并不支持。

来人正是齐玦，殿即跪，“微臣未经通报擅自觐见，请皇上恕罪。”

齐明秀一愣，眉舒展开来。齐玦的支持，无疑让他更能定自己的决心。

却齐玦仰，神犀锐，“皇上当真要杀王爷？”

曲同音讶然看他一。

齐玦神凝重庄肃，目光也变得锋利如刃。他不知此前事态演变的前因，后果却摆在前，他若晚来一步，这三人今日必死无疑，震惊之余他更觉得心寒。

剑当即刺连齐后背。他再度提气，压剑。

殿中一片静默。寒鸦飞掠，啼鸣惊空。

齐明秀怒火烧，但理智尚存，立刻联想到他的来意和曲同音一样，他冷哼，“舅舅来得好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