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儿女私从来不在他的计划中。

另二人对此视若无睹。

文无隅抱歉，“在此来是为盘算翠楼的账目，就不打搅二位了。”

文无隅脑中忽地过一个闪念，“你一上午都没见过曲大人？”

轮到徐靖云不知说什么好，闷了声饮茶。

“师兄，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文无隅摆去一，有些不待见，便是个打杂洗碗的，也不至于像他这般邋遢。

文无隅暗暗嗟叹，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老实人也不例外，他随敷衍，“王爷有事先行，吾不便同去。”

这时楼奔个人来，乌黑的布围裙，袖堆卷到手肘，的手臂灰痕，上个破布帽，乍一以为是个屠夫。

曲同音摆摆手，一屁坐长椅，“在外面就无需计较这些官场虚礼了，文公是没拿我当朋友啊。”

“拜你家文老板所赐，从未见过像他那么市侩的人，明明是个男人却长了妇人的，天天唠叨我白吃白住，是把最脏的活派给我，还不发工钱！你好歹是幕后老板，必须好好教训那小！”谢晚成忿忿，终于找到个评理的人。

徐靖云脸忒薄，闻得此言挨不住耳烧得铁红。

徐靖云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如实回，“只今早见过。”言罢隐约红了脸。

正说着话，楼传来脚步声，“哟，今天可真闹！”

来者正是曲同音，鬓角微湿，额一层细汗，可见赶路匆忙。

文无隅不禁掩嘴轻笑，叹这位位居大理寺卿的徐大人，正如他料想的那般藏不住心思。

刚展的一丝笑意，须臾又失了踪迹，徐靖云始终看不懂此人，但直觉文公今日不同往常，他踌躇半刻又张了，“你有心事？”

文无隅拽了谢晚成一同作揖，“曲大人有礼。”

徐靖云见他心不在焉，于是小心翼翼发问，“听闻王爷江南游玩，为何你还留在京城…”

曲同音解了渴把杯盏一推，又，“相请不如偶遇，两位有空，不如坐喝一杯如何？”

“文公未免自谦啦。”曲同音说着便端起对面的杯盏，一闷茶。

徐靖云愣了愣，“我等曲大人，原本约定在此用午膳，他还未到。”

文无隅又哦了声便无后话。

“曲大人有心，不过王爷

从前来往，左不过徐靖云心里那一不便为人知的癖好，算不上大事，也无关品，然而除此之外再无更亲密深的交。

他并非不知徐靖云曾对他另有心意，可凭空生的这份委实令人不解。

徐靖云又理所当然地双不敢看人。

正离开，又听曲同音说客套话，“王爷远游，文公若不嫌弃，去我府里住几日吧，也好方便照应。”

文无隅只能暗叹天不遂人愿，偏生紧要关还得应酬琐事，转念又想速则不达，事已至此不在乎一时三刻，便换了心态脸上施笑，“徐大人和曲大人相久了也学会察言观了，不过你实在是多心了。”

“吾等小民，不敢攀。”文无隅依然文质彬彬。

谢晚成挑眉，弹弹围裙，“我还得去洗碗，恕难奉陪，否则文老板又得克扣小民的粮。”

最后一桌客人也差不多将散去，遂问，“你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