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汶随答应了一声，“陆老师你吃了吗？”

“对于青伤逝的缅怀，加上‘零余人’脑海里虚妄的幻觉，才比较符合村上当时的写作风格。”蔡允志虽然声音不大、语速也很缓慢，但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每当他用这样的语气来说话，陆江燃就更加信自己的判断，蔡允志恐怕确实是S大文学系这几届学生里最适合走学术路的人之一了。

“正在饭店里，今天约了学生谈论文，一不留神就到了这个时候。”冬夜的寒风毫不留地过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他刚刚从温的室走来，难免觉得冰冷刺骨。在这让人连呼都快要窒息的寒夜里，似乎唯一的一温度是从电话的那端、从程汶明朗而

一年文学系两个副教授名额，除却刘仲恩以外，还有一个约摸就是在陆江燃和柳娥之间产生。

“很刺激，很悬疑，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觉。其实我当时读，本没想到女主角那个北非恋人是个连环杀人狂，把交往过的女孩都杀光了。”

觉得比起刚才的话题来，他更加喜现在和学生之间行的这种随意而散漫的讨论。不是学术争鸣、也无关勾心斗角，只是作为普通读者交后的受。

说实话，看的时候他自己也还是个本科生，就和两人差不多大的年纪，满脑都是自以为深刻的批判思维和自以为有趣的浮夸幻想。故事里丝剥茧的悬疑节和散漫忧郁的伤逝氛围都早忘却，唯一记得清楚的还是女主人公“剥橘”的意象。

“什么意思？”苏冰雪又挖了一大颗草莓送嘴里，“蔡兄有何见？”

“吃过晚饭了？”

陆江燃没有赶上好时光，前两年他的恩师窦中都位列中文系代表学术委员会的九人名单，可以说是位权重，说话很有分量。从去年年初开始，窦老不适，连这个学术委员会的职务也一并转交给了周易龙。如果作为中文系系主任的周易龙明着偏袒柳娥的话，那对于学术委员会中其他的教授势必产生很大的影响，陆江燃的位置就十分尴尬了。

当然，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是苏冰雪他们所不了解的。她见陆江燃一副皱眉深思的神，顿时意识到是自己话多了。当吐了吐，吃了一大甜品，脑里飞快地转着，找话题来岔。

他正在神游天外，苏冰雪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老师，电话。”

“不要想着橘在这里，而是要忘记它不在。”

或许当一切真实都被离的时候，唯一能够拥有的就是自己在彼时彼地的真实受。

陆江燃还没来得及说话，蔡允志已经冷笑着回答：“从悬疑手来理解的心涵，不一定就是最好的。”

第三十二章江燃

“这短篇集是村上很早的作品了。现在想来是公认的杰作，相比之受到的关注没有那么多。”陆江燃挑了挑眉，“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电影好看吗？”

“对了！我那天在网上搜到，说是村上树的被韩国人改编了电影。”中最后一丝油咽肚，她突然转换了话题，“老师，你知那篇吗？”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程汶”，陆江燃犹豫了一，拿起手机起到饭店门外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