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他醒过来已经是九多了。当他打开卧室门的时候，程汶和富贵都已经不在沙发上了。桌上放着的豆浆和三明治已经半凉，他又拿去微波炉里了一。

陆江燃以为自己一定会失眠，谁知这一夜竟然睡得异常踏实。

直到浴缸里的凉透了，他才睁开，回过神来。艰难地用一只手了，裹上浴袍走了洗手间。

程汶和富贵已经一人占据了一张沙发，横躺着睡得正香。

他的脸得吓人，手脚却冰凉，全都沉浸在一种因紧张和激动而产生的微微颤抖之中。

“四五天吧。完了都快过年了，我脆从上海回家，也方便。”

坐来吃早餐的时候，程汶给他来了个微信：“陆老师，明天临时在上海有一个活儿，我已经在大巴车上了。”

陆江燃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对方正在输”，心中不是滋味，甚至隐约有些烦躁。

他叹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他的腹搭上一条薄毯。不知程汶是忽然惊醒着还是犹在梦中，只听到他模模糊糊地呢喃了一句：“对不起……”

第二十七章因为想见

程汶长相气质众，从中学开始就是学校校草级别的存在，所以他的经历也不能说完全是一片空白。遇到陆江燃以前，他和同居的室友、同行女模特甚至拳馆的客人都有过几段不清不楚的纠葛，对象有男也有女，但多数只是建立在年轻人肉.激上的一时冲动，至今还没有和谁长久而深地交往过。

陆江燃自己是个温和又克制的人，他以前的人多也是这种类型，彼此间不温不火地交往、不温不火地分开，连.也是一样不温不火――这隐秘的.本已是世人中龌龊和不堪的阴暗之地，他实在没有勇气去飞蛾扑火。

厅，接了一杯凉一饮而尽，缓解因接吻而造成的腔的。伸手把沙发上熟睡的富贵推到一边，自己颓然地陷坐去。

幽暗的灯光勾勒年轻人面朗英的轮廓，紧闭的双唇微微翘起，带着些单纯的孩气。蹙起的眉之，那双明亮的睛此刻闭着。但陆江燃清楚地知，在那微微翕动的之，隐藏着怎样温深如清辉泻的神。

刚把手机放，程汶的微信又来了：“陆老师，我把1302

陆江燃在洗手间里也不好过。

陆江燃右手拿起杯喝了一豆浆，左手不太灵活地动着手指：“要多久？”

他勉用右手从浴缸里掬了洗了一把脸，闭上睛低低地着气。

但是，自从碰到了陆江燃，他总觉得自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仿佛是忽冷忽、患得患失似的――有时候，是崇拜他、依恋他，想要时时刻刻赖在他边，被他无条件地包容和疼；有时候，却又想要抱住他、亲吻他，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大、更加温柔，驱赶他的无助和冷淡、抚他的脆弱和孤独。

程汶深深呼了好几，才将脑海中旖旎的幻想行驱散。

唇上仍然残留着刚才的吻，得连自己的手指掠过都激起肤的一阵战栗。和程汶不同，他知自己从始到终喜的都是男人。可是，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男人抱在怀里亲吻，并且双方都动到那种地步，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