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查到的信息并不多。
将这块大理石拍xia来,翟辰离开升旗台,在院zi里转了一圈。
这里的结构很简单。前院都是shui泥地,角落里修了几个shui泥乒乓球台。大楼后面则是仓库,看起来比前面的建筑样式要新一些,但也破旧得厉害。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包括灯杆、宣传板,甚至连仓库的大铁门都没放过。
翟辰看得嘴角直chouchou,想来这些应该是当地村民拆的,目力所及的金属wu件大概都拿去卖废品了。
失去了门的仓库,就那么毫无戒备地敞开着。前tou这dian还好说,光线能照jin去,深chu1就黑dongdong看不清了。
好在夜盲yan常年随shen携带手电筒,打开手电走jin去。鞋zi踩在地面上,发chu清脆的嘎吱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dang。即便大胆如翟辰,走在这里也有dian心惊,拿chu氧气瓶xi了一kou。
“谁!”仓库深chu1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喊。
翟辰吓了一tiao,迅速将手电照过去。一张满是脏污的脸瞬间chu现在光影中,丧尸一般怪叫着朝他扑来,手里还拎着一截不知dao什么东西。想也不想地一脚踹chu去,xi了氧气的脚力不是盖的,直接把人踹到了有光亮的地方,“砰”地一声摔jin了杂wu堆里。
那人像翻了个的甲虫一样,挥动着四肢挣扎,却不知dao爬起来,嘴里呼喝着:“别过来,别过来。”
走近了些看,发现是个老tou。老tou的tou发很长,许久没洗了纠结在一起打着绺。shen上穿着反季节的军大衣,赤着脚,脸上有着坑坑洼洼的疤痕,看起来很是诡异。
“你没事吧?”翟辰保持安全距离问了一句。
老tou从杂wu堆里探chutou,脏污的脸被tou发遮挡了大半,从feng隙里louchu一只浑浊的yan,盯着翟辰看了半晌。突然,痴痴地笑起来,敞开军大衣拍着自己套了三件破短袖的肚zi:“嘿嘿嘿,阿明,爹没事。厚实着呢,不冷!”
是个疯zi?现在城市中很少见到疯zi乱跑了,只有在郊区这种地方才能瞧见。
翟辰用手电照了四xia看看,刚才这人待着的地方放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旧衣服、破罐zi,还有些吃剩xia的shiwu。偌大的仓库遮风挡雨,确实是liu浪汉栖shen的好地方。大概因为疯zi战斗力太qiang,没有乞丐跟他同住,这里只有他一人。
地板上有很多细碎的黑se石zi,包括他现在所站的地方,因而走路会有嘎吱声。既然是矿厂的仓库,自然是储存矿石的,这些应该就是矿石的边角碎料。
老tou拍了一会儿肚pi,慢吞吞从杂wu堆里爬chu来,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
“你知dao这是什么地方吗?”翟辰蹲xia来跟他说话。
“诶嘿。”老tou咧嘴笑,louchu一kou泛黄的牙齿。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呀?”怕他老了耳朵背,翟辰特意提gao了音量。
“俺在这儿看仓库哩,这里tou的东西可值钱啦!”老tou抓起一把黑se碎末,宝贝似的举给翟辰看。他的手背上,也有坑坑洼洼的疤痕,跟脸上的一样。
“这是什么?”翟辰问他。
老tou猛地缩回手,似乎怕翟辰抢,神神叨叨地把黑石zi装jin军大衣的kou袋里:“可不敢说哦,死啦,都死啦,有鬼缠着哩。”
翟辰听到这话,眉梢一tiao:“谁死了?”
老tou惊恐地左右看看,用污黑的手指diandian鼻zi,神神秘秘地小声说:“我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