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封平平黑着脸，又把兔往前递了递，差戳他嘴边。

封平平一手搭上弯刀刀柄，几乎就要让他得偿所愿，再想想，还是把他放，顺手把衣领都给他拽齐整了。“我才不想拉拢你，我本就不想你们三尸门任一个人任一件事，都是他多事。不过我不会杀你，他不说杀你，我就不杀。”

“我一路上看见你们两回，你都抓着他，他让你放开你也不听。”余恹恹瞥他一，问：“你要跟他那档事吗？”

余恹恹愣了愣，不甚服气地轻哼一声，缩回去，偏看向一旁再不跟他说话。封平平只觉他一番怪话十分可憎，走上去揪着他，一时没想到是要跟他再理论又或者打扁他。

封平平低，凑到他跟前低声：“敢扔就打死你，敢在他面前胡说也打死你，再找到你那些兄弟妹，一起杀了。”

“余莫莫也说他喜我们，跟我们每个都说。”

“吃吧。”封平平又交代了一回，坐回去叶尉缭边。

余恹恹抬起手来，小心地接过去。

“我不是！我是喜他……”

一边从林中钻了来，手中提着两只野兔，喊着有烤肉吃了。

“可是你们不喜他，我哥哥喜我，最喜我了！”封平平一昂，大声说。

“好乖。”叶尉缭远远地听见，笑着说。

“吃吧。”封平平站到他跟前递来一条兔，烤得起了脆，焦香四溢。余恹恹抬瞪着他，叶尉缭在火堆跟前偏喊：“放心，这个好吃，跟肉不一样。”

“我那些兄弟里面也有两两凑作对的，都是让余莫莫玩坏了，互相寻些藉。你好好的，为什么要欺负你哥哥？你也跟余莫莫一样无耻吗？”余恹恹锲而不舍地追问。

余恹恹一惊抬，死死盯着封平平的脸，他脸上倒没有什么凶恶神，只是平平如常地说来，仿佛是吃饭喝一样的寻常事，说到轻易也能到。余恹恹臂上伤一痛，不经意地抖了抖，险些真的把兔掉了，忙用另一只手一并托住。

余恹恹张叼住香的烤肉，虽然饿得狠了，却有些不知味。这位少主周的邪气只怕比自己还重些，他两个都说他不当三尸门少主，可是这么看来他是再合适不过。

余恹恹挂在他手里，仍是浑然不惧地喊：“你给我解毒，我也不会记得你半恩惠，休想用这些手段拉拢我！你还是杀了我吧！”

现这位少主正在狼吞虎咽地撕肉吃，吃得一嘴油一脸碳，少主兄

“你为什么要欺负你哥哥？”后余恹恹忽然问。

“嗯？”封平平一时没听明白。

“不关你的事！”封平平凶。

也是不想多死。封平平丢给他一只让他自己喝，自己去寻了一抱枝一抱长草回来，先是把枝在地铺平再细细地垫上些的草，将就造一副卧榻。

余恹恹坐在一旁，疑惑不定地看着他两个，一片片火光在脸上映过去，一阵阵肉香从鼻前面飘过去，肚竟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封平平站起来就迎上去，叶尉缭跟他借了弯刀用，把野兔剥剖腹麻利地串起来。一旁封平平已经生了一堆柴火，帮着他架上去烤。叶尉缭烤一只，教他烤另一只，几时翻面，几时添火，说着笑着肉香味就四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