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玉哭得更惨了。

“守业叔叔，他要打死我！”初五扬声喊起来，喊得十分委屈。

“三少爷你别打他吧。”王守业。

经过一晚的闹众人纷纷散去，船上初五同初六团一团沉沉睡，动静起来也没能醒过来。仲崇堂日夜颠倒颠地胡乱休憩，就在天将明未明的时候忽然醒来了，听见岸上一声异响，似乎有人闷声栽倒。

韦玉恨不得哭来，却也只能犟着打去。他虽比初五大个三两岁，多许多力气，奈何肉贵差，侯府一众手教他功夫没有狠手练他的，更没有跟他当真打架的，只学晓了几套花架，让人哄着以为功夫有成，却在初五这里狠狠地栽了跟。

初五虽然笑，到底被韦玉骂得着恼，也想揍他。

“不是这么回事。”王守业仍是平平说。

“我偏要打他！小苏哥当了家本来就没多少工夫跟我玩，一闲来还回回往他们船上跑，当我不知！你们这些人轮着往这来，说是看守恶人，看守什么了！你看他们到乱跑！外面人还说侯府贪图三尸门掳走的财宝，所以留着个小坏种！还说侯府偷学仲家的功夫，所以留着这艘船！我侯府的名声都毁在这了！”韦玉越说越气不过，越说越声。

其时湖上笼着团团雾，四静谧。岸边泊着的渔船还都没有动静，只有前夜灯会上摆摊的手艺人、杂耍人收拢行拖拖拉拉地来到码，准备登船

王守业听见这边动静，早早就赶来站到了韦玉后，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初五喊声一毕，韦玉猛一回，又是羞又是恼，急：“王守业你不能偏帮他，你是我侯府的人，他可是把教我功夫的人都骂去了！你也有份！”

初六在旁边一个劲哇哇喝彩，也不知累。

打到后来，韦玉又累又痛，躺倒在岸上，抬手遮着脸呜呜哭起来。

“反正他们不是好人！我就要教训教训他们！”韦玉一指初五，：“你来！我自己跟你打过，不用人多欺负你！王守业这你不用了吧！”

天明时候，王守业死了。

“三少爷……”王守业看着韦玉把锦缎外袍都脱来，甩手丢给跟班的小，知是拦不住。再看看初五，初五把初六交到他手里，跟他笑了笑，小声：“不会打坏他的。”

初五坐倒在他边，也是累得厉害，他量小，为了躲拳只能用脚踹，一架打来还是一次伸手碰到韦玉，拍了拍他肩。

两个站到中间各自挪步抬手，韦玉这一回不拉架势吼一声就冲上来，初五静等着，侧一让，往他屁上踹了一脚。韦玉跌去几步勉力站住，面更红，掉冲回来，双拳虎虎生风地挥开。初五矮错过他拳，顺带踩了他脚背，跟着往膝弯一踹。韦玉一半跪，气得脸上滴血一般，起来乱踢乱打，不给初五近的机会却也打不着初五。初五引着他转圈跑，不时再踹他一脚。

跟你套招？”

“你，你，你！”韦玉险些气得结巴，喝：“再打！我们今日就乱拳打死你！”

第八十章

快天明的时候苏朝找过来，背起哭得没了气力的韦玉，要带他回去侯府交差。初五接过睡熟的初六，也背起来准备回船。两个对看着叹了气，一时间生更多惺惺相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