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崇堂更不知是哭是笑，抬手来接莲羹，初五给他盛了一满碗，本来是抬着两只手接，怕洒了。左手刚刚抬起忽然有些木木的，动作不灵，仲崇堂微一怔，不动声地放，只用右手去接。

“王凤玉算什么，岸上，就东边第三间白墙黑瓦房，那住的可是个貌女。姓名都不知，从来没跟谁说过，来打听过他一回，没能上船，然后就大笔银拿来就近住了。每天从窗里看这船上几十上百回，仲崇堂从来不理，也不给句话，活生生耽误死人家了！”焦重望。

“嗯，”牟渐微一偏，似乎看过一后仲崇堂，：“仲家关了山门，说是了仲崇堂这么个叛贼恶徒又不能为民除害，凡仲家弟再无面目行走江湖，再不涉武林之事。”

牟渐没回，只用手指往后船舱里戳了戳，低声：“他堂弟，没记住叫仲什么的，还来找我说话，让我给他带话，让他别赶尽杀绝。还想偷换我的药，让王凤玉给打走了。我一到渭南王凤玉就接着我，一步不离看着我，生怕我什么事没人给仲崇堂看诊了。你说说仲崇堂这么个混账东西，无无义，又臭又，怎么那么些人还死心塌地帮他？”

“比贺均梅貌？”牟渐问。

“嗯。”初五。

“就是不想把吃到嘴里的善款再吐来，说这么多废话。”焦重望一拍酒坛

船舱里三个人喝莲羹，船舱两个人还在喝酒，牟渐说到他在渭南听闻的事，先后有两三波人找到仲家去，要他们拿来善款的开销账目，最后一波索在仲家的山门跟前安营扎寨，要不到说法就不走。其中有了善款的，有家破人亡不得救济的，也有煽风火的。仲家得有些焦烂额，怎么说都说不过去，无人信服。

鱼汤吧，还有乔婶婶送来的莲羹，清香清香的。”初五安他几句，想了想，又：“这药就算要喝也是明天了。”

“这一回，说到底还是侯府赢了。”焦重望。

“谁让他平日里假惺惺的维持那么多往来周转，侯府就是明面上广交朋友谁也不得罪，私底来回盘算，算得累死他！”牟渐。

看到也不能说什么，拉着初六坐到他左手边，一手抱初六，一手揽着他左手臂。仲崇堂偏撞撞他脑袋，：“明天一准好好喝药。”

初五给他也盛了一碗，帮他托着碗看他鼓着嘴咕嘟咕嘟地喝，一旁是仲崇堂一手端着大碗咕嘟咕嘟地喝。初五自己也一手端起一碗来，慢慢喝，虽然不知味仍是跟他们一喝。

初五尖，仍是看到了。

两人一“诶呀”“诶呀”地赞叹起来，仲崇堂越听越不对劲，正要喊两个醉鬼不要胡说，焦重望话锋一转，又说回侯府，：“还有你不知的，仲家找人上侯府兴师问罪去了，找的是苏家的开蒙师父、白猿门的门主、丐帮一位长老还有个什么云游人……后来连什么十诰圣教的‘地母’都去为民请命，让侯府不要养虎为患，尽早诛杀三师门余孽。真杀上三尸门的时候没见着他们，到现在来主持武林公义了。苏家临去还要应对这些人，烦也烦死了。”

“锅，猪锅锅，喝。”初六拽了拽他衣袖，伸手要喝。

“能十个贺均梅！”焦重望伸着两只胖手十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