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忘了？你的脑袋瓜还能忘？”仲崇堂奇。

初五不吭气，摇了摇。

初六几次拽他挠他都无果，于是学着他盘坐在一旁，短盘不好，扑通就歪着摔了。哭了两声，看看仲崇堂和初五都一脸专注无暇他，委委屈屈地自己爬起来坐好，也不行盘了。

初五知他是忍着周伤痛教自己，学得十分认真，便是初六时不时绕着他打转也不跟他玩，挥手把他赶开。

“我不懂。”初五也望着那把刀

“崇堂先生，我会好好练的，不急在一时。”初五。

仲崇堂伸手摸了摸他脑袋，另一手从腰侧连鞘解来自己那一把刀，平举到前拿给初五看，初六也爬过来眨巴眨巴睛看着刀鞘上闪闪的玉石。

仲崇堂一手拦着他，：“再练，把你先前所学的叶家刀法也演一遍，你家传刀法极锋锐，你爹天生弯了一条，练不好，只盼着你能承继来，比起仲家功夫你更要用心学这个。我虽传你功夫却一直没收你为徒，也是因为这个。”

“练功确是不急在一时，得经年累月地练，没有捷径可走。只是我时日无多，别摇，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只盼能在脑还用的时候把所学所知尽数教给你，你一时学不会是应该的，只要全数记来，扎扎实实把功夫练去，总有一日能会贯通为你所用。”仲崇堂。

初六爬到舱跟前坐着，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拉开架势空手挥刀，张着两只小手咿咿呀呀地给他喝彩。

“这把刀还是你父亲赠予我的，”仲崇堂手腕一转，了一截刀来，一抹刀刃在油灯昏黄的光线幽幽亮，他望着刀锋说：“刀名‘在渊’，我说这名字不好不如改作‘于陆’，你父亲也很是赞同。潜龙在渊，何如鱼相与于陆，便是终于相忘于江湖也是好的。”

初五还是摇，听他这么说反倒更不愿学了。

仲崇堂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初五把仲禄白那里学来的功心法诀一一背诵来，仲禄白教得随意，初五也记得零散，有些顺序颠倒不能贯通的地方，仲崇堂随指正了；有些艰深难懂只知字句的，仲崇堂也都给他一一解说明白，便是他一时不能通晓也要他生生记来。

初五偏想了想，也觉得有些理，于是鼓着脸气呼呼：“好！我背！我把它们都学会！”

“诶呀诶呀，”仲崇堂微微摇，笑：“不是跟你说了别负气嘛，你所学所得可是仲禄白教的，堂堂正正，不能因为他们耍赖就不算了。你这么气着，反倒合了他们的意守了他们的规矩。我生平最不服规矩，你也不服吧。有朝一日，用仲家的功夫打败了仲家人，那才叫气人。”

初五想到他不能动，不免又有些难过，学得更加卖力。

一个教一个学一个看渐渐又到了夜里，仲崇堂一番费力费神又有些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栽了几脑袋。初五虽然累得浑大汗却越练越神，过了一阵才发现仲崇堂有些不妥，忙停手凑过去要扶他躺歇着。

了，想了想，问：“初五，祖爷爷教你的诀你记多少了？都背给我听听。”

“我要把它们都忘掉，我一也不想记着仲家功夫。”初五。

仲崇堂又叫初五站起来打一遍所学招式，一一纠正指，只以双手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