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乐得只脚力，吃饱喝足又把大小两个叠着背起来悠悠地往前赶，平平趴在初五背上睡着了，初五趴在仲崇堂背上也犯迷糊，仲崇堂叫他睡，初五撑脖抬起来，嘟囔：“不能睡，万一追来了……崇堂先生，你看着那边，我替你看着这边。”

仲崇堂看初五虽然手忙脚乱总算把平平收拾住了，心大，也是一降一。

五十五章

“哦。”初五说着打了个哈欠，脑袋栽到他肩。

平平闻着香，闹着也要吃，初五怕他嚼不动只把鸡碎了喂给他，喂完了嘴，完了把，把完了再整理衣裳抱起来。

“等等，”仲崇堂一手拦上门板，急：“我，我这两个孩我能不能先放这，给他们找个平整地方躺睡会儿，我不去，我在门外等魏大哥回来。”

“嗯？”那妇人笑了一声，回：“我一个妇人家问那么多？我就是过来帮忙的，你们不是熟人？那你不是蒙我吗？你别是坏人吧！”

仲崇堂背着两个睡熟的小家伙走得更慢了，山，穿林间，在农田小路上徐徐行过，犹豫再三，是不是找个农落脚。附近农大多是仲家的佃，其余多少也有些关联，认识他的不在少数，更何况带着大小两个娃娃这么惹。

仲崇堂谢过，迈步来，伸手扶着初五。

中间摔了他一次，呛了他一次，平平都忍着没哭。

仲崇堂并不识得这位女眷，愣了愣，低：“多有打扰，魏昌明魏大哥在吗？”“他们还在地里，这几天活多，天黑透了才回来。我先回来饭，我是他表嫂，山里的猎，农忙时候过来搭把手……你要不上地里找他。”妇人看他形貌豪衣衫不整本来有些疑心，说着就要关门。

“大嫂，不问问我跟魏昌明怎么认识的？”仲崇堂。

走了大半日渐渐山，中间又给平平讨了两回饭，初五抱着他去，仲崇堂远远躲着看。第一家让一只大黄狗撵来了，仲崇堂忙冲上去搭救。第二家得粥一碗，得两颗，收获颇丰。初五喂饱了平平，喜滋滋地拿着鸡来分给仲崇堂一颗。

抬看到村落外有一单独的宅院，是他旧年帮忙修葺过屋的一家，再想想背上这两个总不能又在野地里睡，于是决定上前行险一问。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布衣裳，面容宽厚，还有一双大的手。

“不看了，不走了，到渡天也黑了，没船过去，咱们寻个落脚地方歇息一晚上，明早再走。”仲崇堂。

“你这人，怎么带着这么小的孩赶路，你看看，快放来吧，我抱去放床上给盖着，别着凉了。”那妇人心地接初五过去，大小两个加一起有沉，她抱了一段放来解开初五背上的平平，一边跟仲崇堂说：“你也别在这站着了，到院里，有板凳你先坐着。”

那妇人抬看到他背上睡迷糊的初五，一边哼咛着，一边奋力把一只睛睁开一条，他背上又摞着一个更小的平平，睡得一滩顺着初五肩膀洇开一片。

“我先抱小的去，你等等我，等会我再给你们三个添把米，都没吃吧？”妇人抱着平平往厢房走，一边絮絮叨叨地问着。

仲崇堂也不是全靠初五讨饭吃，沿途逮了几只雀，烧熟，两人还补了些香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