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仲崇堂伸手了他脑袋，：“咱们就在这里躲上半日一日，也许就躲过去了。”

“就是说，他知我们可以躲来这个地方。”仲崇堂。

风声忽远忽近地响着，还有细细的动静，仿佛陡然间落了一片世外之地。

仲崇堂幼年时候也在这片山野生长，却从没到过也没听闻过山里还有这么一个，如今钻来也艰难。想来也就只有初五这么大年纪这么顽劣的能找来这么个地方，他说他这两个月到转悠满山乱跑，倒是一句真话。

“放心吧崇堂先生，祖爷爷肯定不会亲自追来这里，他还要跟大家装糊涂。你们就躲在这里，肯定能躲过去。”初五把平平抱来，放到仲崇堂边，扶着他坐正了认真教：“平平乖，平平听话，平平最懂事了，一定不哭，

仲崇堂长了一气让自己形紧缩得小一些，往前爬了几步，越来越低不得不整个人匍匐在地，缓缓向前挪去，初五从前探来倒着看他，伸手捉住他手，扯着他往前，是从极低极窄的一隙中一挤过去。过来之后中陡然开阔，或坐或站都不妨碍，目力所及虽然一片昏暗听风辨位总也有数丈方圆，不同方向似乎还有数条通路，有一隐隐透着光。

直坠山谷，几无落脚。初五就带着大小两个往断崖跟前走过去，仲崇堂认得路，叫了他一声：“初五，再往前可没路了。”

“嗯，”初五又扁了扁嘴，眨了眨，：“没办法了，我也不知能躲去哪里了，近就只有这里。我总觉得，祖爷爷或许不会告诉他们。之前祖爷爷没帮我说话，也没说我坏话。”

“嗯，”初五，指着右侧那隐隐的一些光，：“那隙去是半山腰一片斜坡，上都是竖着的岩石，本没有路，中间长长一坡地，很多草，还有一座坟。我是从隙钻去的，祖爷爷是从山跃上来或者从山上跃来的，我也不知，我一次见他还以为是山神爷爷，他在夜里练刀，练得可好看了。”

仲崇堂坐着看了一圈，看回边初五，初五有些心虚地低着，伸着一只手给平平捉住他手指啃着玩。

“崇堂先生，你快钻过来！小心别磕了！”初五在中叫他。

到了崖畔，初五扶着仲崇堂先坐，他自己翻摸着山石就去，仲崇堂一惊，探看去，初五落在一生满长草的崖凹，张手来接他。仲崇堂叫他让开些，自己提气，落地险些歪去，初五拽住他一同趴倒在地。

仲崇堂偏看着初五，笑：“然后呢？”

仲崇堂忽然明白过来，问：“初五，这是你遇到祖爷爷的地方？”

初五咬着牙鼓着劲，上都憋一层细汗，神决地盯着前拖着他走过去。仲崇堂看他颇有主意，也就搭着他肩一晃一倒地跟着走。

这一片落脚不足三尺横阔，遍布半人的杂草，两人趴在草中稍稍动作便要掉去摔去。

“放心吧，我知路。”

初五扁了扁嘴，眨了眨，神有些古怪，伸手拨开前长草，手足并用麻利地钻去。仲崇堂跟在他后也钻了生在崖上的草丛，草丛后竟而不是山崖，掩藏着一个半人的，黑黢黢也不知通向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