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仲崇堂话说到一半，伸手去接她手中解药，覃中吕更近前些，弹指轻抛交到他掌中。初五在上面几阶大石后瞪大睛看着，不自觉地将怀里的小哭包搂紧了些，轻声喊：“崇堂先生，真要把臭平平交给她吗？”

“你怎么那么多话，再拖延一阵你家里人要找上山来杀你了。”覃中吕。

覃中吕微微抬起一只手，凝目望着他。仲崇堂翻手碎了那一颗解药，跟她齿一笑，朗声：“覃姑娘，孩我是不能给你，你方才帮着我们逃仲家，我也放过你一次。如有再会，我必定杀你。”

初五原本抱着平平往石阶上爬，看她堵到前去了，匆忙倒退，连跌带落石阶摔到仲崇堂后。仲崇堂伸手拿住他腰带捞起来，放到边。初五惊魂未定，听着怀里平平也不哭了，赶紧低查看，他正一噎一噎地鼻，似乎哭累了歇一歇蓄力

“覃姑娘不是三尸门的人，看你年纪尚轻，又有师兄照拂，大约也没有什么昭著恶行不得不投奔三尸门，只是这一年多来也都在殷鉴山庄小住，是不是？”仲崇堂问得仔细。

“覃中吕。”她脆答了，又：“问完了吗？能给我了吗？”

这位覃姑娘不止不在意她师兄封不闻的生死，更全然不在意他人命，毒杀许多人只视如寻常。看她一副娴静娟秀的模样，里却如活鬼一般了。

他原地坐着一刀向后挥，竟生生斩开了毒雾，散一清朗空隙。覃中吕惊得纵一跃，避开刀势，足尖轻站到初五躲藏的大石上，俯探手来再捉。

“我可从来没说过要跟你换，你的解药我也没要，憎就憎吧，可别冤枉我。”仲崇堂笑。

仲崇堂手中托着解药，细看一，抬向覃中吕一笑，：“这一年来殷鉴山庄方圆百里总也有几十号人无故不见，其中有几人被发现七窍血弃尸山中，还有几人尸枯焦黑，还有的周血脉凝结……众人纷纷传说有厉鬼山妖作恶，传得离奇。说来虽是惨事，在三尸门累累恶绩之中也不算什么，不过是给封不闻多记了一笔……现在想来，这些个枉死的人可是覃姑娘捉去试毒了？”

“毒死过一些，不知是不是你说的，我不埋。”覃中吕。

“你这人言而无信，可憎得很。”覃中吕皱眉。

“姑娘说话行事真是不拘一格，”仲崇堂微微咂，也不知是佩服还是诧异，问：“敢问姑娘姓大名？”

覃中吕更不多说，双掌一翻，一蓬红的毒雾漫天散开，氤氤氲氲，桃花瘴一样笼罩住了一片山岩一条山一个仲崇堂。她到底忌惮仲崇堂一武功，借着毒雾遮掩，轻飘飘沿一旁山岩飞而上，一手前探，去捉那小婴孩。

“初五躲开！”仲崇堂闷声一喝，一刀破空之声跟着响起来。

“姑娘给我解药，莫非不知封不闻是怎么死的？”仲崇堂笑了笑，又问：“还是拿毒药糊我？”

仲崇堂，偏向喊：“初五你放心，咱们不换！”

“封不闻是被你杀的，你，侯府的苏自殊、孙四，你们合力杀了他。”那女说得甚是平淡，全然事不关己还嫌他啰嗦一般，皱眉：“我答应师兄照顾他小儿，没答应帮他报仇，不是我的事。你尽可以放心，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