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平平既不听她哭也不听叶尉缭劝阻，仍是一步上前，一式一样地提刀斩落。

“这糟了，总不能把砍了……”叶尉缭笑。

叶尉缭还没什么，封平平瞬间变了脸，一手向腰间竹筒去。竹筒不知几时被打开了盖，他的那一条黑蛇已经电闪般一跃而，封平平翻手以弯刀勾去只削来一段蛇尾。

封平平听得一愣，睛眨也不眨定定看着他，叶尉缭仍是跟他笑，笑得恍惚，仿佛轻烟一般转瞬即散。蛇毒发作极快，又伤在脖颈，或许再一眨就没有这样笑，没有他

他跟着唿哨声，黑蛇却如光飞影一般犹在声息之前，直袭叶尉缭。

莺时唇间一声细响，带着些许转折。

“她又说什么了？”叶尉缭问。

封平平紧绷着脸不应他也不看他，接连了他肩颈侧七，叶尉缭半都酸麻起来也不知是筋脉封堵还是毒散得太快。封平平紧跟着抖开包袱把瓶瓶罐罐全数倒在跟前，连开数瓶，逐一给他喂，喂不就灌。

“咻――”

封平平同叶尉缭严阵以待，死盯着她袖，更不忘打量四周，只怕她养着不止一条黑蛇。只是她了好几个音，还哑了一回，也没见再有蛇来。

“初六，咳，初六！你到底有没有解药，别没毒死让你给噎死了。”叶尉缭被填了满嘴药，嗡嗡地嘟囔。

叶尉缭挥刀斩它七寸，黑蛇竟盘绕刀倏忽而上留一圈圈血迹，不及瞬息的功夫一黑影略过前。封平平飞过来，双手捉住了血肉模糊的蛇尾，蛇堪堪停在叶尉缭颈侧，挣扎扭动。

有一条极细小的黑蛇被他凌空挑住，刀锋略转，生生从中斩作两段。

莺时尖叫一声，十分委屈不舍地伸手去捧那两截断蛇，一边连声骂叶尉缭。这条幼蛇她竟然贴养着，了药粉圈凑到叶尉缭近前，这才突然发难。要不是她神有异，引得他刀在前，哪怕是幼蛇咬上一也必然无救。

封平平视线被莺时遮挡，直到叶尉缭挥刀断蛇才看见了什么事，也是骤然一凛，竟有些后怕。他走上一步，提刀就往莺时颈间斩落。

封平平跪倒在他前，捉着他手缓缓地拿开。手指上有两血迹，他颈间也有，针尖一般大小，殷红的血，周围慢慢洇开一片黑晕仿佛死气一般越散越多。

叶尉缭缓过一气，瞪看着莺时，发觉已是周冷汗，蹬在方石上的也有些僵。

第三十九章

“慢着，她是你找覃中吕的唯一线索……”叶尉缭声阻拦。

“初六，吓吓行了。”叶尉缭。

莺时又来一声哨。

“你们杀了我的蛇还要来杀我……呜呜呜，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不要脸，没息……”莺时坐倒在地，哭着喊着蹭着往后退去。

叶尉缭仍是半跪在方石跟前，一手捉刀，一手抬起小心地摸到颈间，抬跟封平平笑了笑。

“咻――”

封平平双手一分，将一条断尾蛇从中撕作两半。

不起来。

叶尉缭闻声变，角扫到她袖一抹黑影倏忽闪过，不及声，不及细想，手底松脱方石换一脚蹬上去，半跪着刀来于电光石火之间一刀撩起。

“咻咻――咻――”莺时撮唇作哨，不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