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时接着说：“后来只好我自己来喂蛇，有时师父也喂，还是比先前麻烦。我两个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清净日，你们就闹许多事，现在师父行踪也不想要这个蛇房了，交代我过来放了蛇，毁去地窖……你们不过是提早帮了我一个忙，地窖早晚是要塌的，塌来压不压你们我才不。”

“这地窖里原本关着一个仆妇，专责喂蛇，后来师父把她杀了，”莺时说到这里，甜甜一笑，：“你不是想知死在仪山那个蛇房的人是谁吗？告诉你了。”

封平平翻手收刀，伸手去捉莺时脖，提着她就跟提小羊羔一样拖地窖。莺时手臂乱挥，两脚乱踢，捉着封平平往他手上抓了好几，跟着双掌对拍，在他前起一团灰烟。封平平哪她什么，笔直地把她提到了叶尉缭跟前。

“哼哼，”叶尉缭不怒反笑，低声快快说：“初六，换手，捉住她！”

“哼！”封平平。

“是是蛇比我们要紧，为了蛇，你也说说怎么转这个机关吧？”

仍是慢了一步，几条细蛇已经探笼缓缓游，几段枯木上盘的蛇顺着石隙游到了四散的沙堆，还有过木笼间隙的大蛇也在舒展躯盘上枝，噼啪连声断开了木笼。莺时这一声唿

封平平手起来，叶尉缭紧跟着抓住方石，封平平闪到了莺时跟前，弯刀一划，莺时闭着睛大喊起来：“杀了我你们也不去！早晚还是死在这里！”

莺时就站在墙开再不一步，双手叉腰，气鼓鼓地骂：“关你们来是让你们好好反省反省，不要老是给我师父找麻烦，你们在面什么不好？喂喂蛇不成吗？非要乱动机关，现在一松手整个地窖就毁了！你们死了不要紧，蛇们怎么办！”

“怪我们？你不关我们蛇们不就没有危险了？”叶尉缭奇。

说完她两手指搭在唇边，打了一声悠长唿哨，连番转折，带着许多花式变换。封平平忙伸手捂住她嘴，被她咬在虎，死力气咬了一串牙印。

“你不，信不信我让初六用弯刀划花你的脸？他的弯刀专门剥，能把你一张面都剥来还保你不死。”叶尉缭阴恻恻笑。

“……你，你到底是不是活人呀？”莺时又惊又惧，奇：“我在你上少说了七八种毒，毒烟还是我师父新制的，你怎么一反应都没有？”

“怪你！就你整天没事找事！”莺时怒。

“我不怕你，”莺时歪着，笑：“因为你怕蛇。”

“他可是你师兄，班门斧了吧？”叶尉缭人还蹲着捉着石，笑得倒得意。

“好了好了，正经弟，”叶尉缭抬看看地窖上，：“你现在也跟我们一样在地窖了，说来怎么去吧，不然就一起当肉饼？”

“我才是我师父的正经弟！”莺时怒。

叶尉缭跟封平平对看一，难怪那无尸首跟覃中吕一样味，也是日夜同蛇和药材相。

“捉！是捉，不是杀！”叶尉缭也跟着喊。

墙面果然从隙分开来，轰隆隆转动向外再向一侧挪动去，一尺余宽的，之后黑一条通，脚绿莹莹的光照一路向上的石阶。

“呸。”莺时十分嫌弃地啐一，：“我可不是来放你的，我是来放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