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礼垂眸:“父亲他临死前,让我将他的遗ti搁置在最明显的地方,不要派任何人把守,说他自然会回到他该去的地方,我照实zuo了,隔了几日便没有再见他,想来是你带走了他。”
难怪她那时候jingong背师父回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原来是师父已经想到她会来接,所以提前安排好了。
临死了都这么替她着想,好像生怕她会忘了他一样。夏幼幼yan眶再次红了起来,死死的掐着自己才没哭chu来。
“阿幼。”傅明礼朝她伸chu手。
她tian了tian嘴,仍是迟疑的看着傅明礼。傅明礼在她略微无措的yan神中清醒了些,轻轻的往她面前走了一步。
夏幼幼猛地后退,傅明礼立刻僵住了。她吭吭哧哧的看着他,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伤人了,只是:“抱歉,我还没调整好。”
“我理解,不过我却听说过你,”傅明礼yan底带笑,“那日和父亲在gong里相见,我们也聊了许多,他曾多次跟我提起他捡来的小徒弟,说你如何如何顽pi气人,又如何如何聪颖,当时我还有些嫉妒,若是傅家没有蒙冤,被他带在shen边照顾教导的人应该是我。”
夏幼幼讪笑一声,师父虽然经常惹她生气,但的确是世上最开明最温柔的长辈,若傅明礼真是师父的亲生儿zi,她的确是抢了他全bu的父ai没错。
“不过你方才告诉我你是父亲的徒弟时,我突然很庆幸,幸亏父亲捡到了你,你才会长得这般好,才会让我遇到你。”傅明礼唇角轻勾。
夏幼幼眨了眨yan,半晌才开kou:“可我误会了你这么久……”话说到一半就被自己的哭腔吓了一tiao,因为太丢脸,连忙闭上了嘴。
傅明礼轻笑一声:“所以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要先来问我,不要一个人瞎猜,知dao吗?”
“嗯。”夏幼幼乖巧的dian了diantou。
傅明礼见她又变回那个听话的阿幼,便知dao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消失,阴沉了许久的心总算是晴了起来。
他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到夏幼幼认真dao:“那要这么说来,你其实是我哥?”
“……”
“你是师父的儿zi,我是师父的女儿,所以我们是兄妹没错吧,”夏幼幼诚恳的看着他,“如此一来,我便要唤你哥哥……”
“夏幼幼!”傅明礼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夏幼幼噗嗤一声笑了chu来,扶着腰灿烂得像朵向日葵一样,越看傅明礼的脸越觉得好笑,一时间yan泪都要掉xia来了:“那你不是杀我师父的凶手?”
“当然不是。”
夏幼幼xi了xi鼻zi,哽咽dao:“那我就不用离开你了对不对?尚言,我好想你,这些天我每天都在想你,我都要发疯了,可是我不敢说chu来,因为会对不起师父,现在好了,终于不用担心对不起师父了。”
她chouchou搭搭的哭着,褪xia了jianying的壳zi,将柔ruan的肚pilou了chu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不想我才是对不起父亲,”傅明礼将她揽到怀里,轻拍着后脑勺安抚dao,“你拿走了我十多年的父ai,所以以后要加倍弥补我,不准再像之前这般,动不动就说要离开。”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这么zuo了。”夏幼幼闷声dao,总算是渐渐止住了yan泪。
“嗯。”
二人不再说话,尽qing享受这一个久违的拥抱,直到gan觉到暗室里的空气都要稀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