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这么香？宋澄的背后，豆儿探来了个小脑袋，怀里抱着几个凉了的包。顾楼生和宋澄猜得没错，他买包买到了龚平家去了，这看时间不对了，才赶忙跑了回来。他瞅到了顾楼生手里的碗，觉得香气就是从那里面来的，于是放了包就要去抢碗，嚷嚷着：尊老幼，给我尝，喂！

宋澄脑袋麻木着，嘴巴机械地嚼着肉，幽灵般地移动到了灶台边上，脸上挂着一种傻呵呵的笑意，继续用筷戳蹄髈。顾楼生瞄了一，还以为宋澄是在兴自己夸了他呢。虽然宋澄知刚才顾楼生的那个动作是无意识的，就是对待家人的那种快张嘴喂你一个的习惯

宋澄真是被顾楼生给逗笑了，刚才的失落也被一扫而空。他抱着瓦罐，包了，用泥土封了，放到外面墙角，用雪在瓦罐底拍了一圈好好放着，这才回到厨房里面。顾楼生还在细嚼慢咽，看到宋澄过来，别别扭扭地转过来，问：好吧，我分你一，你自己来的东西你自己不先尝尝，就全给我了，怪不得你乞丐的那时候总是没有东西吃，老是让着别人。顾楼生说的倒是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很兴，这肉，唇齿留香，真的是太太太太好吃了！

顾楼生倒是没有意识到什么，喂完了宋澄后把碗给豆儿说：你宋大哥早上得肉来的，你也尝尝。豆儿刚才看了两人的动作正在偷着乐呢，此刻也顾不上乐了，捧着碗就吃了几，睛都放光了，和顾楼生两个人交着吃的想。

怎么？不好吃？宋澄盯着顾楼生直看，可是顾楼生却没有什么动静了，只是静静地吃着肉，不说话也不抬，让宋澄看不见他的表，猜不透他的想法。不好吃的话给我吧，你别吃了，我来尝尝。宋澄有失望，他是从他爷爷那儿听来的法，可他从来没机会试过。可能第一次得不太好吧，宋澄想，说着要去拿顾楼生手里捧着的碗，打算尝尝看是哪儿了问题。

顾楼生不睬他，用筷夹了肉，又用手肘捣了捣宋澄，让他回神。宋澄看着顾楼生不知他要嘛，顾楼生于是抬了抬手，把肉往宋澄嘴边一送：你自个儿吃，然后我就把剩的都给豆儿吃了。宋澄一愣，嘴巴不自觉地就听话地张了开，睛盯着顾楼生，一刻也不肯离开。

顾楼生接了筷和碗，有些愣，一就想起来宋澄第一次炸馒给他吃的时候。那时候宋澄也是这么一副样，脸上有些期待，又有些自豪，还有些胆怯，把碗筷递给自己说让自己尝尝。顾楼生想着想着，面上一红，低用筷夹了，吃嘴里。

卤好的肉香混着麻油的气味，还有合了的葱香味，加上其他的香料味，让他肚就要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了。宋澄看着好笑，又舀了一勺麻油到了刚才他放到一边的碗里，那碗里还有大半碗肉。他洗了双筷，把碗端起来拌了拌，确保让肉都沾了麻油，给顾楼生递过去：尝尝？

哎哎哎，不许跟我抢，这一碗都是我的。你要吃，那瓦罐里面还有呢，那么多呢，你不能跟我抢。顾楼生往旁边一让，抬起笑眯眯地。宋澄一看就哭笑不得了，着了他的！敢不是不好吃啊！顾楼生抱着碗往旁边凑了凑，继续吃。宋澄继续盯着他，顾楼生也不在意，找了个板凳坐，用背对着宋澄，自己吃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