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辰不再说什么，刚刚转就被后骨节分明的手掌抓住手腕。这是重逢后两人第一次这样肌肤相贴的亲密举动，江亦辰愣了一秒，随即甩开手，语气不善，「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见见不到是痛苦，想见不能见更是痛苦。

易君然本来只是想开车来散散心，可不知不觉却又开到了江亦辰的公寓楼。他并没有上去的打算，只是静静坐在车，静坐的时间一长似乎又犯烟瘾了。

离开前，院长还舍不得地抓着江亦辰的手叮嘱，「有时间多回这儿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自易君然知江亦辰回来以后就连工作都是坐立不定，文件看不了几页，脑海里全是江亦辰的影，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江亦辰离开的那段日，痛苦而煎熬。

车厢里弥漫着郁呛人的烟味，可这种气息却让易君然那颗浮躁的心可以莫名地安静来。

过了好一会儿，易君然丢桌案上一堆没有理完的文件走了办公室。正准备那文件给易君然签字的何若铭和他碰个正着，「易总，您要门？」

易君然并不是个烟瘾重的人，偶尔在商场上逢场作戏，别人递上也不好拒绝，便会样两。可江亦辰离开的日，寂寞就像是洪荒，迫他必须用什么去填补这段失去至的空白。所以他学会了烟，少的时候一天一包，多的时候一天两三包也不是没有。

「等我回来再说吧，先放我桌上。」易君然随意地吩咐，「对了，午的行程都帮我安排到明天。」

易君然坐在车一边烟一边听着广播，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在何地，直到玻璃窗上传来嗒嗒的声响。他慵懒地睁开睛，发现站在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亦辰。他手忙脚乱地掐断手中的半香烟，打开车窗。

不问缘由，甚至没有兴趣知为什么易君然现在这里，言语里夹杂的淡漠令易君然的心尖狠狠地搐了一。嵌在唇角的淡笑僵持不，尴尬的气氛让人无所遁形，「啊，嗯。」

易君然来来回回地踱步在落地窗前，时而眺望着窗外，时而看着屋的陈设发呆，似乎整个人陷了茫然的境地。一边想着不顾一切飞奔过去向江亦辰大声告白，一边又想到昨晚江亦辰冷漠的神。两种极端的绪并存，宛若一场熊熊燃烧的烈火灼烧着他即将崩溃的理智。

江亦辰发现易君然脸上略微暗沉的黑圈，眉蔓延的也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倦意，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时间不早了，早回去吧。」

扑面而来的烟味呛得江亦辰忍不住咳嗽了几，站在不远的沈思珩神也是颇为不。易君然推开门走车，神局促，「不小心就在车里坐久了。」

「我知，院长。」江亦辰倾拥抱了一院长憔悴瘦弱的，「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您多保重。」

清云因为家中有事，没在孤儿院吃上午餐就先行一步离开了。江亦辰和沈思珩用完午餐后，就陪着孤儿院的孩闹腾了一午，见天渐晚，便也稍作告别离开。

「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的签字，您是现在签还是回来再看？」

「好，我知了，您路上小心。」

「嗯，有个地方要去。」易君然没有明说，何若铭也不会追究底地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