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洗碗」不太习惯这种心加速的觉，杨一连忙起就要去厨房。

「吃。这里不是杨家，杨家的规矩我们不要，这里只有我，你要听我的。不要再让我听到一个不字。」宋为磊刚刚有些许不悦，但还是温柔地说，「你自己的都不吃，要怎么让我相信好吃？」

一双碗筷放在座位旁边，然后恶狠狠地对自己说，「坐！吃！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你先帮我洗澡。」

夹了一筷的糖醋里脊就要放到他碗里，杨一鼻咽了，明明看起来就很想吃但嘴里还是说，「我不吃」

「啊？」

杨一最怕他生气，毕竟是那么在意的人，连忙坐了来，怕宋为磊再次生气，就小心翼翼地拿起饭碗大力地扒着白饭，睛还不放心地偷偷瞄着他。如果宋为磊不在学校，基本一日三餐都是吃的馒，其实他还是喜吃冒着气的白饭，但是白饭比馒贵，他吃不起。

「这盘，这盘，还有这盘，都是你的，吃不完我可要罚。」宋为磊放碗筷，就差没把菜都放他碗里。

宋为磊用指腹指着嘴唇，杨一不好意思地挪过去，嘴唇碰嘴唇的蜻蜓，轻柔的碰只有一秒。在他将要离开的时候，宋为磊环住他的肩膀把他怀里，嘴唇与嘴唇的交战更加深，似乎就通过到达心底，直到杨一不过气才心满意足地放开，「这样才合格。」

「在学校图方便才，你不会以为我永远不洗澡吧？」宋为磊拄着拐杖站起来，「碗就放着吧，先上来。」

在乡时隔结婚时吃过一次猪肉，剩的都落到阿叔家的儿女儿的肚里。阿叔说肉很贵，他们需要多吃些才能长。过年过节时杀鸡，整只鸡都分得妥妥帖帖，鸡鸡翅是阿叔的儿女儿的，鸡肉鸡杂都是阿叔阿婶的，阿没有牙齿喜吃鸡肾鸡肝尝尝味，鸡屁通常扔到猪圈里或者给狗吃了，偶尔他能分得到一个鸡。

有时候杨一会有些莫名的固执，宋为磊对此已经有了一套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方法。他固执的时候当然什么都听不去，你要先恶狠狠地凶他，让他知怕了，自然就听你的，接着再往耐心教导，他一定不再持。

真要帮他洗澡时还尴尬，自己洗澡都胡乱了两算完事，帮别人洗澡更是没有经验。当宋为磊赤条条地坐在浴缸边缘，睛都不知要往哪儿放。还是稍微偏离视线，拿着巾就帮他冲洗着上的泡泡

「小结巴，饭不错啊。哪里学的？」宋为磊看他乖乖吃去了，又悄悄给他夹了好多。

「他们都吃就好吃」杨一怕他不信，吃掉他夹到碗里的里脊肉。以前只有在试味时才吃到的味，现在正裹着肉条在自己的嘴巴里嚼动。

一碗白饭见底，杨一平时也就这个量，多吃了两糖醋里脊，就怯懦的说，「吃不完你罚吧」

杨一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有再捡回去，「乡是我饭现在杨家跟莲嫂学」

在嘴里的这是实实在在的肉啊，他觉得他的福气又回来了。仿佛吃去的肉上就能变成圆的肚，成为阿中有福气的人。

他这番狼吞虎咽在宋为磊看来是饿着了，想起刚刚自己那么凶，一定吓到他，于是又温柔地说，「别光吃饭，吃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