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在摸索着试图扶住边的东西，往前试着迈步。

刚刚最疼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什么东西都再看不见了。

林竹咻地缩回了手。

林竹上一儿也不凉了，整个人得厉害，在钟杳平整的肤上囫囵摸了两，飞快收了回来。

知了好好休养就能康复，钟杳心总算稍稍松了气，回了诊室想要带林竹离开，走到门，脚步却忽然微顿。

林竹又仔仔细细摸了两。

钟杳忽然想起医生说过的话。

听见钟杳的声音，刚刚的紧张不安就淡去了不少。林竹忍不住往他怀里钻，挪着给自己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牢牢抱住钟杳，摸索着去检查他的胳膊。

手的越来越奇怪，林竹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意识到自己在什么，整个人腾地红成一团：“哥，不行，不能在外面，回家――”

林竹怔怔被他抱着，微微仰。

察觉到他在什么，钟杳不由哑然，再三保证了一句，单手解开衣扣：“别动，让你检查。”

林竹找不准位置，摸了半天不得其法，听见钟杳的声音，就依言住了手。

钟杳哭笑不得，轻轻拍了经纪人落乱七八糟的手，抱着人挪了挪姿势，握着他的手探衣服，仔细摸上被匕首划到的位置。

虽然确实不知多少次冒过要是看不见就好了的念，可怕黑的病还是一儿都改不掉的。

林竹被罩挡着看不见，只能凭着声音找他的位置，轻轻摇了两：“我没事，哥，你跟我说说话。”

“真没破，创贴都没用。”

钟杳目光一紧，扑过去把人稳稳接在怀里：“小心――”

林竹手摸了个空，看就要撞上桌角。

摸了摸林竹几乎湿透的衣领，钟杳轻轻放开手臂，边和他说话边走到饮机旁，倒了杯温

钟杳越发不放心，抱着他一块儿坐在诊床上，摸了摸林竹冰凉湿的额，剥开块糖喂他的嘴里：“是不是低血糖了？晕吗？”

平时什么都自信笃然，凶起来像个小土匪似的经纪人，对着陌生的黑暗，谨慎得每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半天才能迈一步，一步却又迟疑着不知该往什么地方踏去。

林竹的动作稍稍迟疑。

钟杳亲了亲他的额，解开三颗扣，握着林竹的手，倾让他碰上来。

阴差阳错，看到林竹脸好了不少，钟杳稍稍放心，挑挑嘴角，把人拢怀里安抚地拍了拍。

人本能就会规避可能伤害到双的风险，正常况，如果不是从事危工作，是很少会碰巧伤到这么多次睛的……

神听着，有不懂的地方还会追问几句，和医生细谈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稍稍放心。

林竹探手，试探着小心摸索了两。

“让你摸胳膊，摸哪儿呢？”

他的话音忽然停顿，眉峰蹙紧，把上冰凉的经纪人往怀里揽了揽：“怎么了――还是不舒服？有没有哪儿难受？咱们还在医院，再去个检查……”

总归还不是最糟的况。

蒙着罩的经纪人比平时显得还要乖，发被绑带稍微压塌了一儿，这样听话地一动不动，就更让人心里止不住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