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昏晓今天能给他“炎凉”，来日是不是就能直接把他毒死？

张松脸上带着笑意：“自然。”

第十一章：暴怒

张妄沉默片刻，脸上的怒意反而消减，冷静：“惠妃知你是朕的人。”

趴在地上的小太监正为自己禀告不及时而惶恐。他也没有想到，葛昏晓平时闷声不响，一手就是惊天动地。而皇上更因此深夜起，燃起灯火，只披着件外衣坐在榻上亲自召见他。

夏夜的风急而，不能解酒，且偷片刻清醒。

葛昏晓捂着嘴重咳，帕中带血，语重心长：“莫要选错主。”

韩伟咽了唾沫，详细说起葛昏晓当时和二皇的应对，如何引二皇对柳如风不满，如何提人命换太位的交易，如何分析局势，又如何评价二皇，事无巨细一一阐述清楚。

张妄盘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待听到炎凉之毒，他面狰狞，怒而不发，一张黝黑的脸在灯光活似庙里怒目金刚。

韩伟怔怔，握紧了手中的车门：“师傅教诲，小韩铭记于心。”

――葛昏晓只比他大几岁，仗着自己长了张

张妄双手攥紧桌沿，中难得认真，咬牙：“朕是真想死那老病鬼！”

他以为韩伟是二皇的人。

韩伟大惊，想不话，只不住对皇上磕。

如果葛昏晓此时没睡，就能发现张妄的好度骤降到了四十。

“看见了吗？”

“天熙熙，皆为利来；天壤壤，皆为利往。逐利者以人为棋，逐鹿者以利为卒，二皇金枝玉叶逢迎于我，只因我可借皇上之利许他。但他今日为小利无过而杀贤者，鼠目寸光，纵有些小慧，亦不可与之为谋。”

。冷一般只安置放受罚的嫔妃，但张妄为皇在那里度过了大半个童年，而且从小对女人深恶痛绝。如今张妄把小时候的“童言”一一履行，其中就包括――把所有讨厌的女人全娶回来关里。

反正这人无大志，所想所求不过一个安、享、晚、年

葛昏晓低从舞姬手中饮酒，淡淡：“请殿将此人首级送到福寿来。”

见二皇意动，葛昏晓柔声劝：“治国之才再好，殿也要先保住自己不是？”

这场湖上的宴，从到尾只有葛昏晓一个客人，二皇一个主人，剩余的，都是筹码。

但……葛昏晓毕竟与众不同，一让人生病的药能让张妄警醒、大怒，却还不至于让他定决心除掉病鬼。

柳如风被侍卫带走时，神平静，坦然自若。

毒之事二皇一系全无证据，以此威胁葛昏晓只能打草惊蛇。老二再缺少磨练也不至于这么笨，这段话，本就是说给韩伟听的。

“哈，老二居然请病鬼游湖？湖上来一阵风他就得倒了。”

他得知葛昏晓重病后就投靠了惠妃，不惜卖苏莺歌换取信任。但没过多久，陈胖就亲自找到他，恩威并施，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再次改换门庭。

直到临近门落锁，葛昏晓才尽兴而归。他将二皇赠送的舞姬抱车，在韩伟关上车门时，从里面抵住了，弓腰咳嗽，微垂的脸在夜幕中看不清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