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的目光掠过那两桌客人，那些人自从他来以后就一直没说过话，气氛显得有些怪异。“今天我跟小姨父在他饭店吃饭的时候，他还说空要上你这儿来吃狗肉呢，隔一阵不吃就想得慌。”

墨北笑笑，跟他寒暄了几句，老的嗓门一直就没放来过：“要我说啊，柏哥对朋友是最讲义气的，对亲戚那也是格外厚。你说是不是啊小北？”

“不是害怕……”墨北抿了抿嘴唇，笑了笑。

又是一阵安静，夏多突然扭看向墨北，他的动作太猛，墨北几乎听到他的脖发

等墨北三人落座好菜，那两桌客人就结帐走了。

老明显是在利用龚小柏的名气来把找茬的人给吓走了，不过龚小柏的确是个讲义气的人，跟老也算是老交，不然墨北也不会合他。

“那片海实在太漂亮，能见度也，各种各样的鱼就从我边游过去，好多我都叫不上名字来。后来还遇上海豚，它主动游过来跟我亲近，我就跟它玩了好一会儿，那时候真是觉海豚的确通人，看神都像是会说话一样。”杨光说着他潜的经历，听得墨北向往的神。

三个人都没提刚才的事，东拉西扯地闲聊着，杨光乎意料地是个健谈的人，他好像是走过不少地方，听他说话很有意思。

是过去的老样，墙都不知多少年没粉刷过了，若是个有洁癖的人恐怕会在屋里待不去。不过他家的狗酱向来是云边一绝，生意仍是一如既往地好。

老大笑：“那是，我老家的狗肉要说第二，云边就没哪家狗肉馆敢称第一。柏哥要是忙，没空过来，让他给我打电话，我叫伙计给他送去。”

墨北意动，不过还是摇摇：“那种游客般的尝试潜也没什么好玩的，可要是学深潜的话，又需要大而稳定的心理素质，我恐怕不行。”

这个时间还在用餐的人自然不多，仅有的两桌客人看起来都是混社会的，神不善。

杨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俩，夏多还想怂恿墨北，杨光忽然语气平淡地说：“我以前有个战友，一起打过越南鬼的。有一年我们一起去玩徒手潜，我最多也就潜个六分半，他能潜七分钟。潜还是他教我的。那天以后，他再没上来过。”

夏多这才低声跟墨北说：“那些人是来找茬的吧？”

夏多说：“反正我陪着你一起，用不着害怕。”

作为未成年人，墨北丝毫没有自己不该喝酒的意识，但是他想来杯啤酒的意愿被夏多给镇压了。夏多给他要了瓶冰镇雪碧，自己却跟杨光叫了啤酒。

安静了片刻，杨光的语气有些发涩：“后来我才知，他是得了什么抑郁症，神状态一直不好。可当着我们这些朋友的面，他总是特别活跃，笑得特别快，我们谁也没看来他有问题。那天在海里……海里的世界特别安静，好像是另一个空间，有时候我都会想，要是就这么停留在海里再也不上岸也好的。可能那天他也是这么想的……”

夏多忍不住说：“等放暑假我带你去海南，或者脆去夏威夷玩几天，有人教怎么潜的。”

墨北忿忿不平，夏多自己也还没满十八呢！

老认识墨北，大声跟他打招呼：“来啦！柏哥怎么没一起来啊？”

墨北：“看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