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撞破南墙，哪怕一败涂地，哪怕惨烈收场。

“随问问。”

那之后，上学似乎成了一种期盼，她会刻意打扮自己，看到好看的衣服忍不住让冯彦芝买来，如果第二天要去老师办公室经过八班，她就会穿上那件新衣服，男孩儿心思大条，其实都没发现她穿了新衣服。

于好这才抬，“多刺儿？比你们队长还刺么？”

当时老于跟院长打电话时，于好就伏在门后听，那边的气似乎为难的，老于挂了电话也是长吁短叹跟冯彦芝解释这事儿目前很难办，教育查得很严。

她也不知她什么了。

她对自己说，都这么多年了，既然回来了，那就试试吧。

“不一样，我是素质跟不上，他是在曹营心在汉，想回家生意去了。”吴和平说，“小于医生你多笑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吴和平哦了声，实话告诉她：“队长带一新兵去巡航了。”说完，又往前凑了凑，小声地说：“一刺兵，特难。”

……

吴和平莫名，委屈极了，嘿，这还不是你带问的？！

三天后，院长回复了。

陆怀征中午也没回来，在训练场跟那

冯彦芝觉得这样不行，本以为于好很自律，结果没想到期中就考成这样。当晚就让老于给院长打电话，让他托托三中的熟人，看能不能把于好班去。

于好低着记笔记，一愣，也没抬。

好像……是有突然舍不得那个男孩儿。

这种别扭的青期少女心思，于好觉得自己现在是不会有了，结果洗完澡居然对着衣柜开始挑挑拣拣起来了，那熟悉的觉又回来了。

吴和平:“说了你也听不懂，其实素质考都过关的，就是最近有闹绪，训练也不好好训，才刚来就想退伍，不知受了哪门刺激。”

想看他趴在桌上睡觉或者靠在椅上跟人闲扯，还有在球场上打球时意气风发的模样，想看他随时随地都挂着一副笑脸，被老师训，被同学调侃，或者看见她时，他笑起来尖尖的嘴角会翘起来，洁白的牙，发飞扬，绒绒地立在空中，睛弯得像月，却特别亮，特别治愈。

差不多，他中考数学还不如你，你看半个学期过去，你到底在十八中了什么？”

一瞬间，于好悬着的心就落回肚里了，等她蹑手蹑脚躲回房间里，虚虚掩上门，仰面躺上床，盯着上刺的白炽灯神片刻，又一个鲤鱼打从床上弹坐起来，恍然惊觉――

或者故意假装跟他各种偶遇，故意不理他，等着他追上来喊住自己……

于好笑，“你前几天不也闹着想退伍么？”

这一提醒，于好立收了笑，咳了声，重新低呵斥：“扯什么八卦，自己的个人问题还没解决呢，你看看你自己的测评表――”

咦，自己怎么忽然就有舍不得离开这个学校了呢？

陆怀征一上午都不在，于好帮吴和平测评的时候，随问了句，吴和平狐疑地看着她，“咦，小于医生，你不是讨厌我们陆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