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叹了气，知现在也有人在拉拢唐晖了，唐晖收起剑，说：“那些东西，我迟早得退回去的。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是。”唐晖笑了起来，说：“当年你在京畿军监军时，我就知你是好人，你和其它的大人们不一样，哥哥也是多亏了你，才有今天。”

游淼在案前坐，问：“唐大哥，这两天有人来找过你么？”

游淼心中一动，终于明白了。

游淼看着唐晖，唐晖双已盲，无法觑见游淼脸，却从他语气中能听些许愁绪来。然而唐晖又：“但我依旧是跟着三殿的，不谁说什么，聂将军如何想，如何，他的决议都与我无关。”

211、卷四减字木兰花

游淼嗯了声，期待唐晖的回答。

唐晖：“工的唐大人送了些东西来，都收在墙角箱里了。”

“嗯。”游淼有神，听便听了，脑却不怎么动。

聂丹已交付兵权，现在唯一有权左右整个天启的大将，就只有李治锋与唐晖了。

当年在京中时，游淼极少与太接，对他也没有多大想法，唯一的印象是：太是个谦和有风度的人。

而回到江南后，所有人都对太其人闭不谈，料想也是不敢提。然而聂丹，唐晖一致认为，太确实是个治国明君。游淼总觉得赵超与军队系统亲近这么多年，军方总该拥护他才对，没想到自己全料错了。

“我钦佩聂将军。”唐晖淡淡：“他保家卫国，乃是军人表率。忠义礼孝，知退，有气节，我办不到。”

游淼心中一惊，神凝重：“是。”

游淼松了气，他问这么多，只是为了唐晖的最后这一句话。他要知手握扬州守军的大将支持谁。有了这句话，自己便知赵超不会众叛亲离。

许久后，唐晖答：“殿当年待我很好。”

“嗯。”游淼知与唐晖这等人，说话不用绕弯，便索：“唐大哥，昔年在京里当差时，你觉得太这人怎么样？”

游淼叹了气，唐晖念着旧，总觉自己是多得游淼当年一封信，举荐他上京，才有的今天，游淼却总觉翁失焉知非福，当年若非自己举荐了唐晖，也不会让他背这么重的担。试想唐晖要是一直在扬州，怎么会双失明，落到如此境地？

这次唐晖却答得很快：“太是个治国明君，毋庸置疑。”

唐晖一愕，游淼却：“唐大哥，你我虽平素不常在一，但许多时候，咱俩却是比朝中大臣更亲近。”

认真想来，游淼还总觉是他亏欠唐晖的。

游淼也不他，径自坐在他对面，更漏漫长，夜灯昏暗。

唐晖又：“但，三殿待我更好。你知我这人的，若非我丝毫不通朝中打，也不会被外放到扬州，一放就是七年。”

唐晖沉默不语。

御林军。

唐晖不知游淼心中所想，只答：“朝中的事，我也听说了。”

唐晖淡淡：“陛的那件事？”

不过一想也是，当年唐晖是带过御林军的。若唐晖不忠心于太，太怎么可能放心将御林军交给他？

游淼拍了拍唐晖肩膀，说：“谢谢唐大哥。

游淼低声：“你觉得，他和太两人，谁更适合当皇帝？”

“游淼？”唐晖听脚步声就听了游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