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看着徐大的背影一会儿，也转过往车那边走。

听到顾平的鼓励，徐大又有鼻酸。他想到他们一起呆过的那间屋，后来他又去了几次，保安都说顾平久没回去了。他们之间的往来像是一场梦，本来梦醒了就该忘掉，可顾平说过的话、教过的东西，都像是印到了他灵魂里一样。

一路上顾平脑海里闪过不少想法。

顾平一怔。

呆呆愣愣的，表非常有趣。

秦先生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现在他的想法改变了吗？

虽然秦先

顾平很意外，但很快回过神来。

顾平对此一直没什么所谓，反正他也没有特别想的事、特别喜的人，秦先生要玩多久、秦先生要留他到什么时候，他都不介意奉陪。

他掏钥匙打开门，才发现里居然开着灯，亮堂无比。

徐大说：「你要是……以后……」他言又止老半天，底终于还是泛起了委屈的泪光，「以后你随时可以来。」

这时徐大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我不要适合的，只要想要的！」

比如和堂弟一样组建一个新家，比如和徐大一起经营个装修公司，比如比如，永远都只能是比如而已，他这样的况，本没法和别人比较。更多时候他都只能不由己地听从秦先生的话，只要秦先生想要继续，他是没办法喊停的。

他们都停了脚步，但谁都没有回。顾平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打开车门开车离开。

顾平心里和一片，他伸手给了徐大一个拥抱，认真地说：「我说过，你会找到你真正适合你的人。」

会喜上他的人，大概是喜他的假面。

顾平理清了所有事，开车回了秦先生的住。

顾平说：「说得我都心动了。」

听到开门的动静，秦先生抬起说：「回来了？去哪了，这么晚才回？」

他忘不了，也不想忘。

徐大说：「我想来想去，觉得搞文学不适合我，还不如早早来搞自己能的。顾哥你不是说了吗，找准自己的定位是最重要的，我正计划着开一个装修公司。上就要天了，天气湿，搞装修的人不多，我有一个季度的时间来学习和练手，一定能把它起来。」

他果然是个自私的人，连的取舍也能用所谓的「价值」去衡量。徐家小了解他吗？不了解。很少有人了解他真正的本，他是一个理、冷血、唯利是图的人――准确来说，他是个利益至上、趋炎附势的商人。

徐大说：「我要去忙了，我会努力把公司好！」说完就抹了一把泪，转背向顾平。

顾平脸上浮起了淡淡的嘲讽。

徐大说：「我很喜这一行，给别人装修房，听他们每个人说起他们对家的构想。每个人都想要一个满的家，一想到我可以实现他们的期望我就很兴。」

不曾真正了解就说的喜，永远是镜花月，易聚更易散。

虽然他羡慕堂弟、虽然他喜和徐家小呆在一起，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去和秦先生争取「自由」。

顾平说：「你一定可以。」

顾平想伸手扫扫他的发，顿了顿，又忍住了。他问：「你这是在什么？」

顾平静滞片刻，否认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