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与年华,到tou来,竟还要为救他而付chu生命吗?
秀娘……
宋芷捂住脸。
不敢去想,如果秀娘真的没有了,他该怎么办?
宋芷蹲xiashen,这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了。
瘦削的肩膀微微耸动,孟桓心疼得像是被剜去了一块,他怎么忍心……看他如此难过?
“zi兰……”孟桓搂住宋芷的肩膀,将宋芷抱住,“别怕,秀娘不会有事的。”
“她不会有事的,真的。”
怀里的人是那么脆弱,让孟桓忍不住想,他为何不zuo好更万全的准备呢?他为何不更qiang大一dian?那样他就能胜过忽都虎,宋芷也好,秀娘也好,就不会受伤,宋芷也就不会如此难过。
“该死的人……原本是我。”
怀抱里,突然传chu一个低哑的声音,因哭泣而断断续续。
孟桓倏然收紧了手臂,纵然疼痛不已。
“不是的zi兰,不是这样的,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的错。”
“你别怨你自己。”
酷夏正午的阳光炽烈得让人pi肤发tang,可孟桓心底却一片寒意,怀里的人却更冷,分毫gan觉不到夏日的炎re。
孟桓用力收紧胳膊,似乎想让这个脆弱的少年gan觉到他。
“我在这里,zi兰……你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里。”
你别怕。
孟桓一边说,却又一边在心底嘲讽起自己来,他到底用的什么样的资格,来说你别怕这三个字。
分明这些苦痛都是他带给宋芷的。
孟桓用力得像是要把宋芷roujin骨血里,这样才好与宋芷rong为一ti,两人再不分离。
但有qing人终成眷属,那是戏本zi里哄人的完mei结局,这世间大多数有qing人,总是历经苦楚,却总也修不得那一个共枕眠。
或许是前世缘分没修到,今生注定不能在一起。
这时候,秀娘紧闭的房门突然开了,宋芷腾地站起shen来,刚想往里跑,就被孟桓拉住了。
只见屋里鱼贯而chu几名婢女,人手端了一个盆,盆里是shui,血红的shui。
一盆又一盆,红得刺目,红得让人痛彻心扉。
宋芷捂住自己的嘴,没让自己哭chu声来,脚步却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这是他的秀娘liuchu来的血……为他liu的!
“zi兰!”孟桓扶住宋芷的肩,“你冷静些!裴大夫还在里面,他还没chu来,一定是在给秀娘治呢,他一定能把秀娘治好的!”
宋芷怔怔地偏过tou,看着孟桓。
“……是吗?”他说。
“是!”孟桓用力diantou,又像为了安他的心似的,说,“你记不记得我xiongkou上也有一dao疤,那疤凶险与秀娘相仿,也是裴雅治的,你看我现在还活蹦乱tiao的!”
宋芷chou泣了一xia,怔怔地diandiantou,也不知被安wei到没有。
屋里tou往外送血shui的终于不再跑了。
孟桓稍稍安心,看样zi,血应该是初步止住了。
果然,不多时,门又开了,裴雅的徒弟从里走chu来,dao:“将军,先生,夫人的刀已经ba了chu来,血亦止住了。”
“二位若想看看,可以现在jin来。”
宋芷听到这句话,似是突然活了,连忙抹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