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也总难逃一个字，儿又怎么能免俗呢？”

孟桓双臂受损严重，稍微检查了一秀娘的伤势，发现因为秀娘比宋芷矮一，那刀刃没有直中秀娘的心脏，而是稍微向上偏了半寸。

忽都虎一脚把孟桓踹翻在地，骂：“哈济尔，你给我起来！”

孟桓咬着牙忍着痛，给秀娘了几个位，稍稍止住她的血，安宋芷：“放心，秀娘还有救，她只是昏过去了，刀没有伤到她的心肺。”

一群人慌了神，忽都虎是没几天儿要走的，孟桓却是他们真正的主，养活他们的主人，连忙匆匆忙忙地去请裴大夫了。

“还不快给我起来？”

忽都虎看着这一切，没拦，低又看向孟桓，咬牙连连冷笑：“好，很好，你将你府里的人，□□得很好啊！”

忽都虎没有扶，斥：“废，这就站不起来了么？”

忽都虎忿然低，打算再给孟桓一脚，却骤然看见了孟桓脸上隐隐的泪痕，忽都虎突然就心了，那一脚便没抬起来。

“赤哥……儿求您。”在忽都虎打算向前走时，孟桓拉住了他的脚腕。

说到底，这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轻人难免糊涂……

宋芷再次，于是弯腰将秀娘抱起来。

孟桓心里一痛，没有继续靠近，只说：“我看看秀娘。”

孟桓不敢反驳，忍气吞声地靠腰背的力量起，而后站起来，向忽都虎行礼：“儿多谢赤哥开恩。”

“兰！”孟桓在宋芷边蹲。

忽都虎冷冷瞥了他一，又嫌恶地扫了一不远的宋芷和昏迷的秀娘，转便走了。

孟桓自知有错，站在那儿，低着，直到忽都虎走远了，才又抹了抹脸，转飞一般地跑到宋芷边去。

“是。”孟桓赶忙用袖摆了泪，手撑着地站起来，然而方才与忽都虎交手时，胳膊近乎废了，这一撑，胳膊竟然一，没能站起来，反而跌了去。

孟桓从地上抬起，知忽都虎刚才没有阻止，已是开了恩，红了：“多谢赤哥。”

谁知宋芷看到他，却反地缩了一，乌黑的眸被泪浸湿，里充斥着惊惧与不信任。

孟桓骤然摔倒在地上，连遭两次重击，他疼得唇发白，手扶着冰凉的青石板，然而后宋芷还在一声声叫着秀娘。

孟桓又说：“我们先把秀娘送屋去，别在这儿等，裴大夫上就到，好不好？”

孟桓见他迟疑，立刻回吼：“裴大夫呢？怎么还没请来？我养你们在府里有什么用？还不快去！”

“二十年来，儿没求过您任何事……只这一件，”孟桓的手被忽都虎甩开，他便拉住忽都虎的衣摆，“只这一件……求您不要伤他。”

宋芷犹豫了一瞬，才，表示了同意。

忽都虎冷笑：“不用谢我，谁叫我不成的儿，为了个男人，连羞耻心都不要了！”

宋芷似信非信地。

孟桓攥紧了拳，低，青石板地面上倏然落一滴泪，像是一滴雨，无声地留一个圆圆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