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抿了抿唇,松了手,却没有离开。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宋芷:“是。”
虽然知dao是气话,孟桓还是被他气了个好歹,憋了半天,说了一句:“陛xia打算第三次东征日本了。”
宋芷掀起yanpi看了他一yan:“哦。”
看上去似乎毫不关心的样zi。
宋芷其实是早已对元廷喜好四方侵略的行为麻木了,因此不作反应。
孟桓耐着xingzi继续说:“太zi命我与几位元帅一起商讨东征事宜。”
言xia之意,等商讨好juti计划,他就要再次chu征,去日本了,归期不定,这一别,再见面不知是何时。临别前,孟桓不想跟宋芷闹得太僵,他想跟宋芷好好的,可这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孟桓自觉说chu这样的话,已经算是低tou。
可宋芷听后却皱了眉,抓错了重dian:“你又要chu征?”
语气听起来很不满意,gen本不是孟桓原以为的依依不舍。
孟桓的心一xiazi凉xia来,淡淡说:“是。”
宋芷一时有些气闷。
一是为孟桓shen上的伤,伤得那样重,还急着chu征,半dian不顾惜自己的shenti,行军作战就比自己的shenti更重要?
另一方面,也是不解孟桓为何总要如此,不停地四chu1打仗,就不能不打么?
但想起上次他对孟桓说不要再chu去打仗时孟桓的表qing,劝阻的话就梗在了houtou,无论如何也说不chu来了。
多说无益,孟桓不仅不会听,还只会对他生气。
因为宋芷不知dao,孟桓天生就是为战争而生的,只有在战场上,他才得以成为哈济尔,成为孟征南。
孟桓的ai赤哥是忽都虎将军,一个一生戎ma的男人,为大元开疆扩土,立xia汗ma功劳。孟桓是他的儿zi,tinei自然也liu淌着好战、喜征服的血ye。从他十五岁上战场起,他就是属于战场的。
可孟桓也不知dao,宋芷厌恶战争,憎恨一切侵略,对蒙元自以为是的东征西讨嗤之以鼻,这与秀娘无关,与他的爹娘无关,与宋无关,而只是宋芷刻在骨zi里的秉xing,无法更改。
“怎么,你很不满?”孟桓问。
宋芷偏过tou去:“不敢。”
不敢?孟桓简直想甩手走人,这人又故意气他,但想着自己要真东征去了……不知得多久见不到宋芷,又舍不得跟他吵。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孟桓问。
宋芷抬起yanpi,看了他一yan,唇边勾起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想听什么,孟将军勇武不凡,大元的铁骑攻无不克,祝孟将军凯旋归来么?”
“若是这样的话,那恕宋芷嘴笨,不会说,孟将军想听,去找你那些mei人,她们定然很愿意说的。”
这话几乎有些刻薄了。
孟桓闹不懂宋芷又在发什么脾气:“你若是再这样不知好歹……”
“你想怎样?”
孟桓皱眉,今天的宋芷有些不正常,脾气莫名的大,句句话都在杠着他。
“你到底在闹什么?”
宋芷轻哼了一声,唇角弯了弯,是微讽的弧度,他转过shen,在桌前坐xia,那桌zi被孟桓劈成两半之后,又换了新的,更结实。
给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