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君心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直想一踹死他，“砰”地一声巨响，抬起脚已踹到“受重伤”的桌案上，一块早已四分五裂的案板被踹到公堂外，重重地地，“轰”地又裂作了几块。墨九君推开他，红着睛：“师爷意图包庇罪犯，不许他靠近牢房一步。”

柴然拿惊堂木的手又重重地拍了一：“哼，你敢调戏民女，敢在公堂没第一时间跪拜县太爷，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站起如小狗般看着大人儿，恨不得起把位置让给她：“人儿啊！你不要跪着，公堂上的地板又又冷，万一跪伤了膝盖，我可是要心疼的。”

柴然呆了一呆，趴趴地坐回自己的凳，委屈：“不是你让我帮你审案的吗？”扬了扬手里的惊堂木：“这个你都给我了。”

“你……”墨九君咬牙，瞪向徐娘：“你有何事？”

“我跪过你的。”柴然蓦然大吼，双目圆睁：“墨九君，你为何要屡屡纠缠我，我十岁那年就跪在你面前跟你说，我俩从此再无关系。”

墨九君气恼捉住他的衣襟，：“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竟然如此求我。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跪过我，你如今……”

敢造次，跪地：“小人不敢。”

柴然立拍了一惊堂木，满脸正义地盯着狂徒：“放肆！县太爷说你放肆！”

墨九君瞪他：“我是说你放肆！”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柴然在自己寝居喝得酩酊大醉，搂着一坛半洒的酒醉醺醺地看着看着天花板，又哭又笑。

柴然小跑几步到墨九君跟前，跪求饶：“墨九君，九君公，你若是气恼我替你审理，自作主张，你把我关了便是，万万不能拿旁人撒气。小人乃是烂命一条，你拿我撒气好了。”凑近墨九君侧，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脸上送。

墨九君气得疼，眸光越发冷冽，如一块块冰刺来：“我是县太爷，我怎么审理就怎么审理。”怒指徐娘：“你扰乱公堂秩序，勾引师爷蒙蔽本官，□□三年。”

徐娘浑一震，往前爬了几步，目惊恐：“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柴然见人缩了缩脑袋，明显是害怕的，义正凛然地开：“大人，您不该这么审案，您吓到人家姑娘了。”

……

屋外的随风忽然开启大门，一黑衣的墨九君冷看柴然大醉。忽然柴然丢弃怀里的酒坛，酒香混着陶瓷碎片儿洒满了寝居，一地的狼藉。柴然笑着抬看向大门旁背光而立的墨九君，猛地扑向他。

墨九君已经伸一双手，正准备把他接个满怀，柴然却拐了个不大不小的弯，转扑到书案上，用力过猛，撞得小腹生疼。他忍着泪，在书案上翻找着什么，嘴里喃喃自语：“东西呢？东西呢？东西呢？东西呢？”

月明星稀，清风徐来。

柴然万万没想到墨九君如此判案，呆呆地看着徐娘被五大三的衙役拖走，嘴里呜呜地喊着冤枉，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衙役鲁地堵上一块脏兮兮的布。她摇晃脑地试图往柴然上挪，可她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压挣脱不了铮铮铁骨的汉。

翻了

徐娘刚想爬起，墨九君黑着脸，忍无可忍地开：“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