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对外跟人说程是自己弟弟的事儿说了。

程神紧黏着他的脸，“哥问呗。”

他笃定严庆生能听见，喊了这一声后，便很有耐心地等着。果然，大约过了两分钟，门开了，严庆生在里面说着“饿不饿”。

严庆生又轻轻咳了一，半低着，“哥今天收拾床，看见了……就帮你洗了。”

“哥……哥问你个事儿。”

程立刻说：“吃了。”他怕严庆生不信，麻溜儿地把每样东西价钱都报了来，严庆生听了，叹了气：“晚上没吃，中午也没吃饱，回不准了。”

他哪知，现在他这吞吞吐吐的模样，正中了程的心。

“不饿，我晚上吃了两个馒呢！――还有这么一大碗粥！”程比划着了屋，一看见桌上摆好的酒菜，惊得张开的胳膊都忘了收，灵光劲儿难得不见了，迷糊着问他生哥：“这、生哥……今天你生日？”

“我？”程找回脑，“，不会就因为一个菠萝包吧！”

“哪来的姑娘？”

严庆生脸真开始烧了，“哥也跟你说话，”他清了嗓，“弟弟，你跟哥说说你看上的那姑娘呗。”

屈起弹了门板，咚地一响，“生哥！”

严庆生心想，他大概还没注意自己帮他洗了，但事儿要一个个地问：“你跟哥说实话，昨天你吃饭了没有？”

“哥不是想打听你什么，就是、就是关心你……”严庆生说着，声音又小了去，他真的不擅长撒谎，哪怕这话半真半假，他也觉得心里发虚。

严庆生胆小了一辈，也从未有能在背后说三四的对象，如此当着正主的面直接打听更是一回，他心如擂鼓，说话都不利索了。

“就是说……明天哥你又要上班了？”程听他说过饺铺的活儿，度大钱还少，换谁都不乐意，因此他倒没第一时间替严庆生乐，“受得住吗？”

严庆生着他坐，自己也坐在旁边，“我今天……”

程笑了：“生哥，我师父都没这么过我，我扛饿，真的。”

他要开始打探了。

“成啊，我不就喊你生哥嘛。”程还兴的样，“不然我改个，叫哥哥怎么样？”他说着一扭，看见桌上靠里面摆着那瓶酒，诧异：“怎么还买了酒？”

严庆生听了他前半句，正脸有儿地想说随你，结果程一打岔，他又去回答后一个问题去了。

“没事儿，哥问什么都行。”程挑了串碎鸡心，一捋了半竹签，将那肉搁在齿间慢条斯理地咬，“我就哥跟我说话。”

严庆生瞪他一：“在我跟前还好，这字别在人家姑娘跟前说啊。”

“什么生日，我不过那个。”严庆生慢吞吞地跟在他后，“给你的。”

这时候的程脑袋确实有儿钝，他没说话，皱了眉。

“有什么受不住的，都这么多年了。”严庆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他今晚还有些别的想法，得先让程喝儿酒才行。

程停了两

程是喝酒的，酒量多少他不清楚，但总不会有人越喝越清醒。严庆生替程满了一盅又一盅，程跟他笑着说话，一抬手就灌了。喝了约摸四五盅，严庆生看程串儿的动作慢了来，觉得差不多了，便不再给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