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景偏过去看他，乐易的表上还残留着几分惊恐，但神却是极为认真的。

他的心脏剧烈动起来，一烈的、不能让别人发现的冲动瞬间弥漫了他的全，钦景猛地挥开乐易的手，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大吼：“到底谁是那个叛徒？……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你们还打算无动于衷吗？”

钦景低去，没什么绪波动地说：“我不知。”

没人能继续睡去了，所有人再次被迫清醒过来了，剩的六个人除了钦景和乐易都单独缩成一团，警惕而歇斯底里地注视着其他人，每个人的神都透着一说不的阴冷，看的人发麻。

第二波动乱平息后的几个小时，众人在昏睡间听见了一些响动，但没人醒过来，如果不是监控室里有人派守卫来拖人，没人会知有人咬自尽了。

钦景怔怔看着乐易，眶不自觉地红透了，他一把攥住乐易拼命写字的手，几乎是颤抖着写几个字：不行。

而随着手挣扎力的瞬间减弱，钦景猛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刚才被自己掐住的人捂着脖倒了去。

神来，一就看见自己面对着的那人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显然从他中看了嗜血的赤。

钦景愣住了。

第二个人死去了。

“景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乐易那一瞬间释然地笑了来，一栽在钦景怀里，抱着两人间所剩无几的那些乎气，像是这样就觉不到四周的冰冷一般。

乐易写的是他们在家的时候常当密语来玩的一种自创文字，这世上能看懂的也只有钦景和他了。

“景哥哥。”乐易趴在他怀里，用一种很轻的声音问，“是不是你？”

钦景不敢置信地看着乐易，乐易却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钦景，那张小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定。

第三个人死了。

乐易写的是：如果是你，我愿意代替你。

混乱还在继续。

这个人得死。钦景满脑都被这个念占据了，他看到了自己的睛，他必须得死。

“不是我。”钦景最终长长了气，“真的不是我。”

一恍惚间，集监狱里的其他人好像又互相厮打了起来，这次反而是乐易惶恐地拉着钦景哭号，仿佛在经历场景重演一般。

“景哥哥……”乐易的语气突然有些急切，他拉过钦景的手，在他手心写写画画了些什么，而后焦急地看向钦景。

钦景死死抓着乐易的手，任由他倒在自己怀里，他突然有了种深切的无力，像是整个人被丢了深海里，怎么挣扎都呼不到氧气，只能任凭阳光一一离自己远去，最后消失不见。

当时他被拖去的时候，那张被鲜血布满的脸正冲着钦景，还温的血溅的到都是。

可是写完他就后悔了。

乐易的声音很小，也很颓丧：“到底是谁啊……”

钦景第一次觉得有些迷茫，他一直以来的持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为了一个人而牺牲那么多的人，究竟是否可取？

他饿狼般地扑在对面那人上，用尽全力气掐住他脖，直把那人掐得翻起了白。

他重复写着“我愿意”三个字，写到最后甚至写成了“我你”而不自知。

第三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