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容易死，”李一泽视线落在盆里，小黑龙已经开始拿爪划拉，好像恨不得去，“能破壳就意味着能活，要真像你说得那么弱，我们龙还是早早从‘万灵之首’的神坛上退来，赶紧隐居避世比较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上去是在日常拌嘴，实际上却心照不宣地共同守着那龙。小灰龙喝完就趴在盆里不再动弹，脊背还在轻微起伏着，好像是睡着了。

他又给小龙崽施了一次回术，青光丝丝缕缕地漂在面上，有生命似的一往小龙里钻。它上翘起的鳞片在的滋逐渐贴合回，等到天亮的时候，已经基本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李一泽一宿没睡，前半宿还老老实实地守着小崽，后半宿又在彭彧上动起了心思，偷偷拿了他的手机，又把他拇指在解锁键上解锁，一连拍了他好几张照片，加了个充满心泡泡的滤镜，发朋友圈说：“人类这种生睡着的时候好像还有可。”

。

彭彧一挑眉，将胳膊垫在脑后：“那也是遇上你，要是搁在野外……”

小龙在里泡了一宿，虽然是缓过来了，可还是蔫耷脑的，不怎么动，也不吃东西。为了避免类似的状况再次发生，彭彧赶紧去买了个小加湿，专门叮嘱两条龙晚上在加湿旁边睡觉，并给它们备了个盆，让它们觉得燥了就去泡泡。

彭彧看看它又看看黑龙，总觉李一泽的“龙式别鉴定”不太靠谱，非常怀疑是不是把它们反了。

而小灰龙自从病了这一场，简直整条龙都学乖了，老老实实地在人肩膀上趴着，或者自己玩，也不再闹腾，一看它就拿湿漉漉的睛盯着你，完全是活版的“乖巧.jpg”。

李一泽伸手在他前晃了晃，发现此人全无反应，大概是睡着了，便把他在长沙发上展平，拿毯盖住，自己跑到小沙发上去坐。

正是深更半夜，第一个赞的是已经带着狐柏回到国外的时差党喻帆，等到凌晨五多，他看到朱黎留了一条评论，啥也没说，只发了六个。

彭彧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这条朋友圈，表顿时变得非常彩。

客厅里的挂钟一丝不苟地走着，彭彧打了个哈欠，双手环往沙发角上一缩，合上开始闭目养神——他睡觉前李一泽又往给他的里滴了助眠的药，中途被人叫醒，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一歇来就又开始犯困。

等到又过了两天，它总算彻底缓过来，重新开始吃东西，可还是不怎么动。

彭彧：“……”

这段时间里小黑龙简直像个护弟弟的大，寸步不离地守着，过上一两个小时就要叫两声，问问它饿不饿渴不渴，难受不难受。彭彧简直对这龙叹为观止，算是会到“心仁厚”的墨龙到底仁厚到什么程度。

天气一天凉过一天，他一边照顾着小龙，一边继续使唤着斗途师徒三个，还隔三差五去幼儿园那边视察一建设

彭彧把自己的手指从龙嘴里夺回来，倒是没咬破，只沾了一手的龙，他有嫌弃地净了，懒得跟一条小破龙计较，问那条“大破龙”：“九渊他儿不要紧吧？我们要是不小心给它养死了，他还不得宰了我们？”

“说的好像野外有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