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想再等去。

纪寒星安静地吃完了早饭，甚至心很好地跟涂玉明说了再见，然后去打了个电话给康树仁：“康伯伯，想找您帮一个忙。”

纪寒星账上的存款都放了李顾的公司，他只剩老纪留来的这间小院。纪寒星非常果决，找康树仁帮忙把小院抵押掉，拿到了一笔三万的贷款。这程原本要跑上一段日，但这地方毕竟不算大，还在人社会，有康树仁面，办来很快。

与校长相对而坐的是康树仁，校长脸上不尴不尬，康树仁坐得四平八稳，他这么一尊煞神占据了别人地盘，还浑然觉不尴尬的样。

“哥，”倒是纪寒星打破了沉寂，微微偏过脑袋朝他看来，一派天真模样：“你宿舍还有东西吗，收拾了没？”

这当然是没有的,于是纪寒星活泼泼从椅上来，对他甜甜一笑：“那我陪你去收拾东西吧，还能早回家。”

那间装饰富贵的办公室敞着门，魏先生在门站定了回来看李顾，这是要他先去的意思。李顾快走两步，刚到门就看到了在里面坐着的纪寒星和康树仁。

康树仁也顺着他的话笑了笑。他虽然负责的不是教育，但位置不低，在小地方合该是要人捧着的，所以集英的领导巴结他没有大用，却也不愿意得罪。

李顾意识环顾四周，可没人能给他解答这是为什么，他默默把东西都了书包，背上，走教室。魏先生没有再跟他说话，一路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去。

校长室里没有小凳，摆着的都是红木的巨大座椅，纪寒星也独自占据了一个。他这样的小孩坐大椅难免显得稽，纪寒星的表现却很自然，好像他本来就该占据一个位置。他穿着一套秋冬的小西装，鞋得净发亮，连发都梳得一丝不苟。纪寒星微微垂坐在那里，像个致的漂亮娃娃，可那神态动作，又分明是一个不太好取悦的富家小公。

康树仁顺势起，熟稔而络地说起谢幕台词：“好了，那我也就不打扰了。这段日还要谢谢二位对这小的照看。事咱们先前该说的都说了，你们抬举这傻小，肯定要恩的，不能叫你们吃亏。其他，就说好的办吧。”魏先生在一旁候着，校长接连说是，行，没事。然后客

李顾那天放课后跟其他几个被重培养的人一起，在教室里继续加时。魏先生现在门，叫他来，李顾狐疑地放笔。他近来很会察言观，发现魏先生这神态不似以往绵里藏针也不是真的兴，那挤来的几丝笑容透着些难以名状的尴尬。他走座位，往门去，魏先生多看了他好几，似乎想通过目光测量他这小到底有几斤几两，最后他开了：“书包也收拾好带上。”

李顾屋之后魏先生来，捎带手关上了门。他脸上挂着三分笑意开：“没想到李顾小同学跟康局长还是亲戚，你要转学自己过来说一声就是，还麻烦你伯伯什么？”

怎么还不回家？

李顾到了现在才大概是懂发生了什么，可他还是没明白纪寒星到底想什么。背着书包挨个跟屋里这三位问候了一遍，看起来有些傻气。“我……”李顾起了个话不知该怎么往接。于是整间屋都陷了沉默，大概余的几位大人也没想好寒暄要到几分熟。